第163页（第1页）
陆顾说：&ldo;没说什么，在听虹猫蓝兔海底历险记呢。&rdo;午后两点，陆顾到了食堂，饭已经没了，他掏卡去买小炒吃，端过来坐下的时候，发现赖杰居然就在隔壁桌，忍不住好奇地看他盘里的饭。赖杰抬头看了陆顾一眼，眉头动了动。&ldo;你不去上班？&rdo;赖杰问。&ldo;下午不去了。&rdo;陆顾无所谓道：&ldo;回去睡觉。&rdo;赖杰说：&ldo;无组织无纪律。&rdo;陆顾哼哼着歌，随便吃了点就起身离开。一大盘小炒才动了几筷子就全留在桌上，食堂工作人员过来收拾的时候还说：&ldo;真浪费。&rdo;赖杰说：&ldo;现在的小孩，就是日子过得太好了。&rdo;赖杰吃了午饭，在街上兜了几圈，回去宿舍里躺着，无所事事，晚上白晓东回来了，两人一间宿舍，白晓东拿着个手机链，悬在眼前傻笑。赖杰说：&ldo;你马子给你的？&rdo;白晓东道：&ldo;是啊，真有心意。&rdo;赖杰说，&ldo;就是随便找了几个螺丝帽螺丝钉拴起来，打发你这二愣子呢。&rdo;白晓东被戳到痛脚，叫唤道：&ldo;怎么是打发！我们在谈恋爱！队长！你在妒忌我！&rdo;赖杰道：&ldo;是啊是啊，妒忌你。&rdo;赖杰起身又点了根烟，折被子，折得豆腐块般整齐，接着去洗衣服。白晓东：&ldo;你很寂寞吗，队长，谈场恋爱吧，冬天来了，要降温了。&rdo;赖杰漫不经心道：&ldo;寂寞啊，妒忌你们。&rdo;白晓东道：&ldo;我觉得决明就不错，决明真可爱啊，为什么琪琪不能像他这样呢？琪琪太凶了。队长，你要向决明表白吗？&rdo;赖杰把衣服一摔，怒吼道：&ldo;你他妈是帮我呢还是害我呢！有你这样的吗？&rdo;片刻后，赖杰低沉的声音从浴室传来。&ldo;我们都因为寂寞而互相承诺……我们都因为折磨而厌倦了生活……&rdo;白晓东唱道：&ldo;屋顶上，的小猫……他唱着最难听的情歌不成调……&rdo;赖杰：&ldo;……&rdo;数日后的黄昏：赖杰快步冲过防线，纵身一跃，飞人般越过对方队员，抓着篮球，朝篮筐里潇洒一扣。周围彩声雷动，赖杰落地，跑开，白晓东道：&ldo;看我的！准备反超！&rdo;郑飞虎吹哨，篮球场边的人大声加油，k3场外的临时篮球赛剩下不到一分钟。三人篮球赛，卓余杭，蒙烽与张岷一队。赖杰，白晓东与刘砚一队。卓余杭抢篮板，把球朝侧边一扔，刘砚后跃，与蒙烽撞在一处。刘砚人在半空，双手截住卓余杭传给蒙烽篮球，落地瞬间轻巧一转身，肩膀挡开蒙烽抢球的手，反手抛给赖杰。赖杰一躬身，侧身带球，从张岷手臂下掠过去，反手又扔给刘砚。刘砚站定，后跃，射篮，篮球在空中划了道弧线，满场寂静，三分球刷一下入框，场外疯狂叫嚣。郑飞虎看了眼手表，还有五秒。蒙烽重新开球，四、三、二、一……比赛结束。白晓东帅气地朝场边的琪琪比了个拇指，冷不防被卓余杭拍了一记后脑勺。散场，观众们走了，兵们俱是满身大汗，蒙烽去买饮料，张岷坐着，决明在身后玩张岷的肩膀，手指头抓来抓去，煞有介事地给他按摩。白晓东笑着和琪琪聊天，说话时还能看见帅气的小酒窝。卓余杭则一脸冷酷，与卓婷并肩坐在篮球场角落里的长椅上。赖杰孤家寡人，在场边走了一会，满身汗湿淋淋的，背心脱下来搭在肩头，赤裸上身，古铜色肌肤有种刚健的美感。他停下脚步，看到陆顾坐在树下的长椅处。陆顾抬眼打量他，看到赖杰赤裸，健壮的胸膛上挂着两个铁牌子。赖杰：&ldo;怎么进来的？&rdo;陆顾说：&ldo;陪我姐姐过来的，她来看白晓东打比赛。&rdo;赖杰瞥左边和白晓东说话的琪琪，问：&ldo;她是你亲姐？&rdo;陆顾说：&ldo;认的姐姐。&rdo;赖杰不置评价，心想又是小孩子的无聊关系，陆顾拿起一瓶柠檬茶，朝赖杰摇了摇。赖杰随手接过，拧开就喝了。&ldo;谢了，忘记带卡。&rdo;赖杰道：&ldo;过几天买瓶还你。&rdo;陆顾道：&ldo;英雄买东西也要钱？&rdo;赖杰道：&ldo;要钱，你看那边的英雄，买东西还买得要打架呢。&rdo;蒙烽站在自动贩卖机前，愤怒地又拍又踹：&ldo;又吃币了！你们十六层研发的什么破机器！这部机器足足吃了老子快一百元了！&rdo;刘砚没好气道：&ldo;上面有维修电话你不会打吗？就知道踹！待会踹坏了又要赔钱，小心被你爸揍死哦！&rdo;蒙烽大为光火，怒道：&ldo;我是在给你们买饮料，怎么全在看热闹……&rdo;刘砚：&ldo;决明！你带了便携工具包吗？&rdo;决明道：&ldo;我来吧，你的手进不去。&rdo;决明掏出一个小布袋，摊开是一排整齐的螺丝刀，抽出一把，把手从自动贩卖机的出货口下伸进去，二十秒后收拾东西，起身走人。蒙烽：&ldo;？&rdo;蒙烽又踹了自动贩卖机一脚，轰的巨响，哗拉拉声不绝，饮料像海潮一般涌出来，在操场上滚了满地。众人哭笑不得，一人去拣了瓶饮料，蒙烽把钱塞进去，说：&ldo;吃饭吃饭。&rdo;赖杰起身道：&ldo;让我蹭一顿，懒得回去拿卡了。喏，陆顾你随便拣一瓶，算我还你的。&rdo;陆顾嘴角抽搐，两手插在兜里，跟着人群走。琪琪回头招呼道：&ldo;弟，一起吃晚饭吧。&rdo;晚饭在高级食堂吃，挥洒过汗水后各自去找地方坐下，俱是成双成对的，赖杰又是形单影只，孤家寡人一个。陆顾说：&ldo;小杰哥，你没带卡是吗，请你吃吧。&rdo;赖杰坐在桌前，两人在最偏僻的地方，陆顾打了很多菜，赖杰说：&ldo;别点太多，吃不完。&rdo;陆顾说：&ldo;吃不完不要了。&rdo;赖杰说：&ldo;不是说输的请喝酒吗？&rdo;卓余杭提着瓶白酒过来，朝赖杰桌上一放，瞥陆顾，意思是这人是谁。赖杰说：&ldo;陆顾，晓东的小舅子。&rdo;卓余杭点头道：&ldo;幸会。&rdo;卓余杭与陆顾握了个手就走了，赖杰自斟自饮，和陆顾闲聊。陆顾的父亲是名工程师，母亲是食品检测专家，一家三口在丧尸潮中幸免于难。陆顾从小却游手好闲，娇生惯养。在十六层领个闲职，魏博士碍于其父的面子，也没怎么管他。赖杰喝的有点大舌头，说：&ldo;父母健在，真好真好……小孩子，不懂珍惜。&rdo;陆顾：&ldo;……&rdo;刘砚同情地说，&ldo;别理他，他有点醉了。&rdo;赖杰睁着通红的双眼，朝陆顾说：&ldo;我们都不是英雄，只是平凡人，你懂么！大家都是一样的。&rdo;决明：&ldo;刘砚，你上次发明的醒酒器呢。&rdo;&ldo;不要比较好吧。&rdo;蒙烽道：&ldo;容易发生生命危险。&rdo;白晓东吃完先和琪琪走了，卓余杭送妹妹回宿舍，食堂里只剩下张岷和决明，刘砚和蒙烽两队，还有角落里的赖杰这两人。赖杰靠在椅子上，看着陆顾。陆顾问：&ldo;什么时候能出去？&rdo;赖杰随口道：&ldo;快了吧，明年春就能走了。&rdo;陆顾点了点头，又道：&ldo;这个不是军事机密吗。&rdo;赖杰道：&ldo;哥是把你当弟弟，才这么给你说。你很欠揍，不要得了便宜卖乖。&rdo;陆顾呵呵地笑，决明说：&ldo;当哥还不如当爸呢。&rdo;赖杰：&ldo;……&rdo;陆顾：&ldo;……&rdo;蒙烽：&ldo;你知道得太多了亲，小心被队长灭口。儿子，走了。&rdo;刘砚配合地起身，拉着蒙烽的手，说：&ldo;爸，小心爷爷揍你哦。&rdo;刘砚抬手肘，蒙烽作势躲避，两人哈哈大笑，张岷和决明也走了。赖杰收拾了东西，随口说：&ldo;回去了。&rdo;陆顾说：&ldo;我送你回去吧。&rdo;赖杰脚步有点轻飘飘，喝了一斤多白酒，打着摆子，没再理会陆顾，自己回了宿舍。当夜，白晓东回来一脸郁闷。赖杰醉意上脸，闭着眼睛道：&ldo;怎么了，兄弟。&rdo;白晓东：&ldo;琪琪不让我抱她。&rdo;赖杰：&ldo;哦。&rdo;白晓东：&ldo;我好不容易鼓足勇气才……拉她的手……&rdo;赖杰：&ldo;拉到了吗？&rdo;白晓东道：&ldo;拉到了，但她不太高兴。&rdo;赖杰：&ldo;牵手的时候你硬了没有。&rdo;白晓东道：&ldo;硬了……队长，你怎么知道。&rdo;赖杰睁开眼，抓着项链与铁牌，悬在眼前翻来覆去地看，说：&ldo;我猜的。&rdo;又过一周：办公室敲门声响。&ldo;进来。&rdo;蒙烽懒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