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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丫頭,不聲不響幹大事。
想了想,她忍不住問出口:「叔母,您和王叔都不想沁姐姐嫁給顧大人嗎?」
平王妃含淚搖頭:「先不說顧焰這次傷得那麼?重,會不會留下後患,以後能不能照顧鸞玉。光憑他幾次三?番拒絕我們的女兒,我們又怎麼?放心把女兒交給他!鸞玉這傻丫頭,一門?心思撲在?他身上,她也不想想,若那顧焰真是?個對她有意的,又怎會如此?狠心,眼睜睜看她傷心。」
溫憬儀差些?脫口而出,顧焰對溫沁應是?有情的。
可是?她轉念一想,顧焰從未在?人前表露過自己的心意,反而總是?拒溫沁於千里之外。任誰看來,都會覺得是?溫沁剃頭挑子一頭熱,她的父母怎麼?捨得自己的女兒這般做小伏低。
這可真是?件棘手的麻煩事。
溫憬儀只好道:「我勸勸沁姐姐吧,叔母別急,一切問題都會解決的。」
待她去了溫沁院裡,果然見溫沁房門?緊閉,下人們噤口不言。
她叩了叩房門?,道:「溫沁,是?我。」
本以為溫沁聽?見是?她會打開門?,誰知溫沁隔著門?扇對她說:「我就知道母妃會把你請來勸我,你去告訴她,別白費功夫了。青青,我已經下定決心,除了顧焰,誰也不嫁!」
溫憬儀太?了解自己這個姐姐,看著玩世不恭整日嘻嘻哈哈,好像對什麼?都很隨便,實則拿定的主意從沒改過。
她一時立在?原地,那些?勸她好好和平王夫婦溝通的話都說不出口。
「溫沁,難道因為顧焰去地府闖了一圈,你就心軟不舍了?從前你明明已經放下了他,如今這般又是?為何??「
隔著門?扇,溫沁的聲音有些?渺遠:「放得下就好了,我實則從未放下過。從前我以為他對我無意,除了放下沒有第二條路。可是?青青,那日我去他病床前,他昏迷不醒之時,口口聲聲都在?喚著我的名字,我這才明白他的心意!他這個呆子,我氣得想一口咬死他,可心裡又止不住歡喜。原來從前的一切並不是?我的錯覺,他心裡真的有我。」
天空中不知何?時又開始飄著細細密密的小雪,溫憬儀恍然而立,印象中似乎也有一個雪天,溫沁為情所?困,呢喃哭訴。
同樣的雪天到來,一切都不同了。
溫沁頓了頓,又道:「可是?他這個呆子,明明心裡有我,為何?總是?藏著心意不肯表露。他不來求娶,我父母更不會許嫁,我怕我爭到最後只是?一場空,那我還不如出家做姑子去算了!」
溫憬儀心中拿定注意,頷:「我不會讓你出家的。你別只顧著慪氣,也要照顧好自己,顧焰那我說通了莊先生,你若想去,盡可去看望。」
說罷,她緊了緊身上披風,轉身離去。
溫沁靠在?門?板上,喜極而泣,淚水順著兩頰滴滴滑落。
***
待宣晟傷愈得差不多,平乾帝便迫不及待宣他入宮。
溫憬儀如今去少師府已成了習慣,今日撲空反而有些?彆扭。
宣晟既然不在?,她索性去看望顧焰。
誰知半路上,遇見了正背著包袱往外走的益安。
躲無可躲,益安的麵皮變得僵硬,他繃出個笑上前對溫憬儀行禮:「見過郡主。」
語氣里的恭敬和謙順比之那日江邊樓中,多了不知多少倍。
溫憬儀喚他起身,疑惑道:「益安管事這是?要去何?處?怎麼?背著包袱?」
益安如霜打了的茄子,垂頭喪氣:「郡主,莊主罰草民回雲浦去,今後少師府的管事不再由草民擔任。先前對郡主多有冒犯,草民知罪了,求郡主大人有大量,別和小人一般見識。」
「罰回雲浦?」溫憬儀愕然:「就因為你冒犯我?」
益安心中鬱悶至極,瞧溫憬儀對此?表現得極為茫然,心中不免又有些?生氣。
莊主為她,連命都可以不要,她若不知情,莊主豈不是?媚眼拋給瞎子看?
「郡主,小人縱有千不該萬不該,但實在?是?為莊主抱不平才會做這些?糊塗事。您和莊主吵架一走了之,莊主當夜便發起高燒昏迷不醒,誰料您第二日也患病了,到處找太?醫。顧焰那裡太?醫時時刻刻都要盯著,就連莊主這兒也離不得太?醫,可許闕才說您高熱不退,莊主便立馬吩咐替他診治的太?醫先去為您看病,他自己的病情倒叫耽誤了。」
「您的病漸有起色,莊主卻硬是?熬到了我祖父來才好轉。可您呢,自己病好了,接連幾日都不來個消息問問莊主,一味同他慪氣,絲毫不考慮莊主的處境。連永定伯二小姐都日日上門?探望,您卻不聞不問,我最曉得莊主心事,那幾日他沉默寡言,飯菜也吃不下多少。」
「我本不欲放徐令柔進門?,可是?她一有陛下口諭,二則也是?真心關切莊主,我一氣之下,心想您不關心莊主,自然有人關心他,這才做了些?糊塗事。」
「郡主,益安雖然此?番受罰,可到底不後悔。莊主待您之心,天地可鑑,您要是?真心喜歡莊主,以後便不要再害他傷心難過了。小人陪著他一路走來,親眼見過他的艱難不易,實在?希望有個人能知冷知熱體貼他。他苦了這麼?多年,也該過些?快樂的日子了。」
眼看溫憬儀眼眶發紅,呆呆地站在?原地不動,他草草說了句「小人話說完了」,便馬不停蹄開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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