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页（第1页）

  晚间，以宁等着天歌，左等不来，右等不来，萧瑮也不回来，以宁一恼就先睡下。她睡着了天歌才提了一壶酒过来，见她睡着了也不叫她，自己出来，飞身上了以宁卧房的屋顶，一边半躺着喝酒，一边赏月，等萧瑮回来和他说事。

  第34章。保护

  天空中挂着一轮明月，堂前阶下被照得盈盈光，萧瑮步入院中，抬头看见屋顶上有一人撑头卧着喝酒，身上笼罩着一层月光，分不清是人是鬼。

  天歌仰头喝尽壶中最后一口酒，喝完了才看到萧瑮回来，远远的站着，已经看到自己。

  “请王爷上来一叙。”

  萧瑮认出是谁，叫方佺不必跟着，自己踏着柱子上了房顶，天歌看他功夫还挺好，赞道：“王爷身手不错。”

  “谢兄在此等候可是有要紧事情？”

  天歌放下酒壶：“王爷方才，可是去查问子夜姑娘的事情？”

  萧瑮意外，老九也是临去了才讲明白，她从何知道的？

  “看来婉春的人，不大干净。”

  天歌冷笑：“那里的人可比你们萧家人干净多了。阿宁在平城身处险境，我不得不去查查太子，刚开始查就知道了子夜的事情。”

  “知道多少？”

  “我下午去看过了，她人没事儿，太子好吃好喝的养着，大概你看到她的模样，就知道怎么回事儿了。”天歌从袖中取出一块锦布，上面是她见过子夜后摹下的小像，面貌得有九分相近。

  萧瑮看后又递还给天歌，沉默不语，这位子夜姑娘细看之下有些以宁的影子，若是遮住眉眼，鼻子嘴巴像了十成。

  看萧瑮面色不悦，天歌知道他必会计较：“就算你心里膈应，这事儿也得心平气和的和太子好好说道说道，他不要脸，但是别影响到阿宁，你是阿宁的丈夫，自然有你护着她，我就不插手这事了。”

  “多谢。”

  两人一时无话，过了半晌，天歌复又说道：“有件事情，我考虑再三还是决定跟你说一说，你听了不要不高兴。”

  “但说无妨。”

  天歌叹了一口气：“阿宁如今，身子是好多了，但是内里还是比寻常人差些，我想劝你，能不要孩子，就不要孩子吧。”

  萧瑮听到有些吃惊，自己倒是还没有考虑孩子的问题，第一次有外人和自己谈起这个话题，萧瑮并不知道如何作答，天歌继续说：“她的身子，后来都是我顾着，本来她要回家我是不赞成的，可是想想她家里挺惯着她的，也就少了顾虑，但是你家里，情况太复杂，我不得不提醒你，你要是想她长命百岁，就得少叫她生气，别让她伤心，她要是不想做你的夫人，无论是林家还是我，都会想尽办法带她离开。”

  萧瑮终于忍不住问：“你真的是女子吗？”

  天歌挑眉：“我是女子，不过我更愿意称自己为人，在我这里，我只管你是谁，不管你是男是女。”

  萧瑮听了点点头，不知想到什么竟然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

  “我本来觉得，如果你是男子，宁儿一定看不上这世间的任何一个男人，包括我在内，即便她为了家族嫁给了我，也不会与我生情。不过这下我想通了，你们骨子里是一样的人，根本不是世俗可以困住的，她对你的感情和你对她的，不一样。”

  天歌有些苦涩的笑笑：“是啊，这都被你瞧出来了，看来不是个蠢货，所以你小心一点，惹她不高兴我饶不了你。”天歌说完起身闪下房顶，萧瑮后脚跟着，两人都要进屋，萧瑮却拦住她：“谢兄还进屋做什么，这么晚了，不回吗？”

  “我进去拿我的东西。”天歌岂是萧瑮能拦住的，眨眼间进了小书房，拿了衣服包裹出来，萧瑮还站在门口，“我来来去去，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拦我，我心眼可小着呢，王爷保重。”

  萧瑮满不在乎的进了屋，关好门，还特意用门栓把门顶好，屋里以宁听到关门声，知道萧瑮回来，翻了个身继续睡，并不理他，萧瑮也只是轻手轻脚，洗洗就睡下了。

  这天，萧瑮叫了萧玖到府上说事情，萧瑮跟他讲了天歌去见子夜的事情，萧玖听了很是生气：“当真是因为这个？”

  萧瑮眸中泛冷：“你还不知道他嘛，这几年被王家摆布得狠，只敢在这些事情上面叛逆叛逆了。”

  “要是说像心榛姐也罢了，他什么时候开始有的这个心思？”

  “统共就见过那么两回，你嫂子先还被拉出来跟陈氏比呢，谁知道他什么时候留的心，阿宁年纪小惹人怜，长得又好看，有些事情说不明白我也就不说，但他不该做这种落人口实的事，不说宫里，王家人知道了，不仅害了那位子夜姑娘，你嫂子也要被连累的。”

  萧玖越想越不高兴：“那就由着他？不管管？”

  萧瑮低头喝茶，觉得不好喝又扔下：“我们暗里一直在和王家较量，太子不可能不知道，他心里巴不得我们能扳倒王家，我们也盼着他和王家决裂，眼下，这事儿必须帮他瞒着，不能让王家知道，我不想你嫂子知道这种事，明儿先进宫和他好好谈谈吧，让他认认清宫外的形势。”

  萧玖点头：“我可真想拿麻袋套他好好打一顿呐。”

  萧瑮轻笑，半玩笑半认真的说：“我也想啊，要不下次他再出宫来，咱们找几个人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