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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态度不好，她从昨夜就一直惹她心烦，想来公主只想找个好人家托付终生，又有何错，才跟着自己一日就受不少委屈，苏涅辰自知理亏，还是端起热茶。

  &1dquo;殿下，哦不，夫人，这茶里加了我从西域带来的奶酥，与以往味道不同，你尝尝。”

  霜雪不回头，从散着光晕的镜子里瞧对方，&1dquo;西域来的——西域的东西自然都好了！”

  话里有话，苏涅辰也不傻。

  她把玫瑰椅往前拽了拽，问：&1dquo;夫人是不是想知道玲珑的事？”

  &1dquo;我算什么，哪配知道将军的事呐！”霜雪撂下金齿梳，话一出口连自己都吃惊，是人都听得出在闹脾气，还是小孩子要糖吃的那种。

  脸腾地红了，拿起手边胭脂盒，翻来翻去。

  苏涅辰把梳子放回妆奁，勾头来看，&1dquo;人常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的事都可以告诉夫人，只怕无聊，你不愿意听。”

  &1dquo;你不说，怎知我不爱听。”

  霜雪扭过头，正迎上对方一双桃花眼，怔了怔，离得如此近，瞧着越情丝万缕，她想不出她驰骋沙场，红衣溅血的样子。

  分明是柔情似水的多情种。

  多情种，她更气了。

  &1dquo;恐怕是将军不想说，故意找借口。”又别过目光，继续摆弄那个遭罪的胭脂盒子。

  苏涅辰笑笑，闹别扭的模样挺可爱，想说又要藏，偏让人来猜。

  她就从来没这种时刻，直话直说，懒得拐弯。

  &1dquo;夫人，玲珑是几年前在塞外救回来，那会儿她小，无父无母，我就带在身边，别的也没什么。”

  &1dquo;还是你的丫头啊。”她睁着双杏仁眼瞧过来，试探道：&1dquo;看上去就乖巧，也聪明。”

  苏涅辰摇头，&1dquo;我可没收她做丫头，当做小妹妹吧。”

  楚月身份等级森严，一旦成为奴就再也做不了良人，霜雪明白对方的意思。

  &1dquo;那以后也就是我的小妹妹了。”

  她竟并不生气，神色明媚起来。

  苏涅辰忖了忖，虽已成婚，但没想过与对方白头偕老，一直以为十七公主骄纵，可此时的一举一动，天真无邪就像个孩子，让人心里闹腾。

  &1dquo;夫人，你说这屋内还有没有公主？”

  她抬眼望着她，不知为何要这般问，却又压不住想说。

  才讲过就忘，&1dquo;你说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