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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晁看一眼游戏机，又看一眼向挽，风情薄弱的眼帘往下搭了搭，她说：&1dquo;不用了，牌牌现在也不怎么玩游戏，你不要破费了。”

  她知道向挽很为难，本来打扰她就已经很抱歉，那天开了口之后，她也一直在想这件事。

  她想着请向挽来，给她做顿饭，也好对之前的唐突有所表示。

  说话间外教走了出来，微胖的三十岁左右的女老师，金黄的卷扎成一个低马尾，用尚算标准的中文跟晁打了招呼，说下次依然这个时间，然后就轻车熟路地开门出去。

  晁还是站了起来，挡着门将她送出去。

  刚合上门锁，正要回头跟向挽说话。

  听见过道里拖鞋懒懒地耷拉着，一个小姑娘仰头闭着眼，拉长受尽磋磨的嗓子说：&1dquo;妈——晁——小姨——我要吃冰棍儿！”

  向挽的心咯噔一跳，和晁对视。

  小姨？

  第6章

  四目相对，牌牌&1dquo;嗷”地一声尖叫，把自己用箍别上去的齐刘海薅下来，再把穿着睡衣的身子往墙壁上一贴，借着过道挡着点儿，露出半个脑袋：&1dquo;向，向老师。”

  被固定了小半天的刘海不听话地翘在脑袋上，像两个巨大的飞蛾。

  向挽&1dquo;扑哧”一声笑了：&1dquo;小牌牌。”

  贴心地加了一个&1dquo;小”字，暗含&1dquo;她仍旧很可爱”的意思。

  牌牌给晁使了个眼色，缩回去，晁上前，被牌牌拉着手腕一把拽进卫生间。

  &1dquo;妈——我没洗脸！”门里传来牌牌克制的哀嚎。

  然后是水流打开的声音，牌牌一边洗一边接着哭：&1dquo;妈——我没洗脸！”

  晁的轻笑也很清晰，她压低嗓子说：&1dquo;卫生间的门隔音不大好。”

  向挽忍不住笑出声，里头的水流声乍然停了，小姑娘的哭泣在喉咙里压着，小猫似的叫了一声。

  门一开，晁先出来了，袖子撸起来，手上有一点水，但牌牌仍旧在里面磨蹭，仿佛要再做一会儿心理建设。

  向挽听到了牌牌叫晁小姨，但她和晁的关系，还没有到能够直接过问的地步。

  晁反手在大腿处抹了一把，把裙子捋平，然后坐在沙上，跟向挽说：&1dquo;今天晚上有空吗？”

  &1dquo;有。”

  &1dquo;之前拜托你那件事，我挺不好意思的，你要是没有安排，晚上留下来吃饭吧。”

  见向挽迟疑，她又道：&1dquo;我做饭，还可以。”

  向挽莞尔一笑，恭敬不如从命。

  &1dquo;想吃什么？”晁微微俯身，胳膊搭在交叠的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