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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提起董得启，石氏就没好气道：“好着呢，下了朝就提笼遛鸟，到处走街串巷。”

其实董得启之所以是这个性子，也是董得贵宠溺的结果。董得贵比董得启大八、九岁，是把董得启当儿子养的。

不过戈雅阿玛爱好就也这个了，从不去烟花柳巷的，家中也只有戈雅额娘一个，一个通房，而戈雅上面除了一个大哥，还有一个弟弟，都是嫡出。

这就是戈雅全部家庭人员。

戈雅转念一想，要不将实验牛痘之事交给阿玛，阿玛虽然空闲时间喜欢弄花遛鸟的，但做事还是比较认真的，这样也好让他有个事做，又能让自家有个功绩，家族在朝堂上有一文一武也挺好。

只是这些现在也不用急，等她生下孩子再慢慢谋划。

戈雅俩母女说了一会悄悄话后，便去用膳了。

夜里戈雅洗澡完后坐在镜子，半夏和白芷在一旁用毛巾帮着戈雅擦拭头发，石氏站在桌子摆弄着一个包袱。

戈雅看她从包袱拿出了一些布料，问道：“额娘，你拿那么多布进宫干嘛？”

石氏将里面的一件小衣摸了出来：“这都是你出生的时候用的，额娘拿进宫给我的外孙用。”她将小衣举到戈雅面前：“你看，看起来还是很新的。”

戈雅无奈道：“额娘~你外孙可是天潢贵胄，有的是好布匹用，用不着用旧的东西。”

石氏苦口婆心道：“再好的布料刚用的时候，布质都会比较硬，旧布料比较柔软，小孩子不容易弄红弄疼皮肤，幼儿夜里啼哭多半是这个原因，额娘都养了你和大哥弟弟三个孩子，额娘不会骗你的。”

石氏将贴好衣服放进衣柜里：“况且上面有你的味道，孩子睡觉也会比较踏实。”

戈雅眼眶红红的，有母亲在身边替你考虑周全的感觉真好。

……

这天戈雅和额娘在厅里缝制婴儿衣服的时候，来了一位两位客人。

“承瑞，快跪下谢谢你董娘娘。”

“承瑞多谢董娘娘。”大阿哥跪下磕头奶声奶气道。

一个三岁大人儿跪成小小一团，萌得人心都化。

戈雅赶紧蹲下扶大阿哥起来：“大阿哥乃龙子，我当不得大阿哥这一磕头。”

马佳庶妃垂泪道：“当得，当得，要不是戈雅妹妹救下承瑞，承瑞怕就……”

“不提那伤心事了。”戈雅忙劝道。

马佳庶妃点了点，握住戈雅的手道：“日后戈雅妹妹你要是难事，一定要告知我一声，我一定会全力以赴。”

戈雅正要开口拒绝。

马佳庶妃正色道：“你可不要拒绝，不然就是不给我面子。”

戈雅：……

这马佳庶妃报答人的方式还真特别。

戈雅将视线传到大阿哥身上，蹲下来与他对视：“大阿哥好些了吗？”

大阿哥认得眼前之人是那天救他的大姐姐，点头邀功道：“承瑞已经好咯，现在都能吃完一整碗粥了。”

小孩子头留着金钱串的头发，瞪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一板一眼地认真回答，煞是可爱。

马佳庶妃听了自己儿子的话，又红了眼眶：“刚落水那段日子，他虚弱地连饭都用不进，我整宿整宿地守着他照顾，才慢慢好转，这不，承瑞好些了，便领着他到妹妹这里，让他自己亲自来谢谢妹妹。”

大阿哥听到自己额娘提到落水，便关切地问与自己一同落水的戈雅：“董娘娘你身子也好些了吗？”

戈雅笑着刮了一下大阿哥的鼻子，道：“好很多了。”

大阿哥歪着头问：“那妹妹呢，妹妹也可以吃一整碗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