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页（第1页）

她轻轻脱下内裤，掀开裙子，跨坐到他的腰际。腿钻进他敞开的衬衣，脚趾轻轻磨蹭他微湿的腰腹的曲线，男孩子的肌肤，那样朝气蓬勃，充满活力。她的手摸到他的腹部，忽然一用力，扯开他的裤子，小手伸了进去。那里热得几乎沸腾。狭小衣柜里的热空气瞬间凝固，让人无法呼吸。言格猛地一颤，去抓她的手腕，可她的手深深钻了进去，紧紧攥住。她指尖的力度懵懂而生涩，抓得他有些疼，就是那一瞬，他浑身僵硬。她黑色的眼睛湿漉漉的，直勾勾看着他，羞怯而又虔诚。她的胸口，汗珠滑过。&ldo;言格，不许推开我。&rdo;她难受地蹙眉，抓住他的手，托住自己的臀部。他额前的碎发全湿了，一簇簇的，鬓角也湿透，晶莹的汗珠像小河，淌过脸颊，顺着他白皙的脖子缓缓流进衬衫里。甄意把他的裤子往下拉，腰肢带动着双腿贴过去。他脸红得几乎透明，黑湛湛的眼睛像星星，表情有些痛苦，很难受，仿佛生不如死，声音极低，嘶哑而干涩：&ldo;甄意，你想做什么？&rdo;甄意想着那件遥远的事，蓦地浑身一抖，鸡皮疙瘩全竖了起来。夏天衣柜里令人窒息的热度仿佛穿透时空来到现在，分明是下雨天，她却热得难受。推开落地窗，风吹进来，她一个激灵，命令自己不要再想。为了分心，她在房间里四处看。这其实不是治疗室，而是言格的休息室。刚才她躺的地方就是他平时休息的床。这种待遇她算是他的特殊病人吧。房间整洁而干净，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她百无聊赖，无意间拉开一个抽屉，一下子就愣住了。那里面躺着一堆钥匙扣。她不可置信。那年，她累死自己，在运动会上拿了7个第一，她无比骄傲地对言格说：&ldo;厉害吧，7份礼物哦。&rdo;言格：&ldo;既然都是一样的，我拿一个就行了。&rdo;甄意瞪他：&ldo;不准！&rdo;&ldo;好吧。&rdo;她兴致冲冲拿着奖状跑去领奖，结果体育老师搬出七大袋雕牌洗衣粉。甄意傻了眼，悲痛欲绝：&ldo;这个怎么能做奖品？！！&rdo;体育老师说：&ldo;别急，还有呢。&rdo;于是抱出七桶洗洁精，七捆卫生纸，七块香皂，七瓶洗发露全是住校生才需要的。甄意要死要活，差点儿拿刀砍人，她哪有脸送言格洗衣粉洗洁精和卫生纸？就在她即将暴躁要揍老师的时候，言格慢条斯理地说：&ldo;这个可以。&rdo;甄意定睛一看，卫生纸下边压着七个钥匙扣，扣坠上印着周杰伦版的洗剪吹。做工粗糙，要多劣质有多劣质。她备受打击，简直快哭了，没想言格把那七个钥匙扣一个不剩地放进口袋，平淡地说：&ldo;正好我家钥匙多。&rdo;甄意当年没想过，钥匙再多，一个扣子也足够。那时，她都觉得丢脸，哀痛地说：&ldo;你可以把它们扔掉。&rdo;而现在，7个钥匙扣串成一串，静静地躺在抽屉里。上面挂了大小不一几把钥匙：他一直在用。她想不通这么丑的东西，他为什么还留着，一直带在身上。门把手缓缓转动，甄意回神，关好抽屉转身站好。下一秒，言格出现在门口。身形修长的白大褂，分明和离开的时候没有不同，此刻落在她眼里，却牵动了她的心。这一瞬，她恍惚地想，如果能回去，回到过去，那该有多好？言格关上门，抬眸问她：&ldo;还想哭吗？&rdo;本来不想的，一句话却让她的心微微痛了。她摇了摇头。&ldo;这是我的手机号。&rdo;他走上前来，递给她一张纸条，清隽的字迹，写了两个号码，&ldo;第一个是工作号，第二个是私人的。&rdo;甄意不知道他是不是对她说打不通他电话那一事介怀。她存了号码，准备告别。&ldo;等一下。&rdo;言格说，&ldo;甄意，如果这个案子，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rdo;她不知道他怎么忽然如此关心她。&ldo;我今晚想重回案发现场，你能和我一起吗？&rdo;&ldo;可以。&rdo;&ldo;谢谢。&rdo;她走一步，又回头，&ldo;你不鄙视我吗？虽然我不太记得，但我很清楚我没有阻止表姐他们，还旁观了全过程，中途似乎，&rdo;她揉太阳穴，&ldo;似乎还指点了一些。&rdo;原本想借着假帮忙的机会找出真相；可她似乎只假帮忙了，没有找真相，结果变成了真帮忙。这是甄意对昨晚发生事情的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