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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呢。”像蛇一样的破面微微叹了口气，她同样把右手放倒了自己的左手手臂上。

“要小心点，那个女人可没那么容易搞定。”

方悦这回总算是把视线完全放到那三个破面那一边，她冷冷地扬起嘴角，“杂碎组合在一起，依然是杂碎。”

听到方悦的话，三个女性破面的表情都更加难看了，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左手臂都纷纷发出了红色的光芒，红光汇聚到一起，接着在短短几秒内，就创造出了一个集她们三人特点为一身的高大怪物。

“混兽神，使用我们三人解放后的左臂创造出的，属于我们的宠物，名为犽翁。”

方悦因为感受到了从犽翁身上散发出来的黑暗气息而稍稍有些吃惊，“哦，的确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呢。”

“已经不能动了吗？”看着脸色惨白僵硬地站在原处的两人，恶魔方悦的双瞳颜色更是亮上了几分，“乱菊，还没决定吗？”

“我……”她张了张嘴许久才发出了一个音。

可惜还未等松本乱菊回话，那个名叫犽翁的怪物就已经向她发起了进攻，方悦眼神一冽，动作迅速地拉起完全愣着不动的橙发女人闪到了安全的地方，一手还顺便带上了雏森桃。

一下子挥空的犽翁傻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无知地歪了歪脑袋。

松本乱菊是彻底说不出话来了，她靠着方悦的身体都有些发软，方悦几乎能听到她胸口传来的心脏剧烈的跳动声。

恐惧吗？这是当然的。面对死亡谁都会恐惧，这一点方悦曾亲身体会过不止一次。

方悦沉默地看着松本乱菊还未反应过来的样子，接着她的身体一顿，随后略微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摆正了橙发女人的脸，用自己那双发红的恶魔之眼直接对上了松本乱菊淡青色的眼眸。

“够了。”松本乱菊听到的则是带着熟悉关西腔的低沉男音，她好像在看到了那个自己一直在追逐着的银发男人……

“乱菊，好好休息吧。”

“银……”

在松本乱菊眼中的市丸银温柔地一笑，睁开了不带杀气的红色眼瞳，“都交给我吧。”

意识已经模糊不清的松本乱菊安心地闭上了眼，陷入了方悦为她构造出的梦境。

黑发的恶魔把失去战斗力的松本乱菊塞到雏森桃怀里，“去远一点的地方，如果她出事了的话，我可不会放过你哦。”

雏森桃艰难地扶住比自己大了很多的松本乱菊的身体，她咬了咬嘴唇似乎是有话要说，但想了想还是没有开口，几个瞬步就离开了可能会被波及到的范围内。

她不得不承认，和那个犽翁相比，她们太弱了。

“碍事的都消失了。”方悦心情愉快站直了身子，垂在眼前的黑发被拢到了耳后，露出唇外的锋利獠牙闪着寒光，“撒，让我们开始吧。”

这是单方面的屠杀。

手指连着黑色的指甲此刻已经尽被染上了鲜红，粘稠的嗅上去带着腥味的液体顺着她纤长的指甲向下滚着，最后堪堪坠在指尖凝成一滴血珠，顺着重力向下落。

方悦没有武器，双手和翅膀便是她的武器。徒手穿透，徒手撕扯，作为一个由人类堕落成的恶魔，方悦的自制力很差，兴奋起来就和那些低阶恶魔如出一辙，如今她的眼红的仿佛都能溢出血水来。

“我想要更多的……呐，你们怎么不动了？快，快点起来继续啊！”方悦踩着缓慢地步子一点点地接近已经掉落到地面且再也站不起来的三只破面，她的脸颊上还流着不小心溅上去的红色液体，“你们很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