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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你一直都是记得的，对吗？”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aBc的营养液，谢谢支持。

  第37章抉择

  水杯掉落在被单上的那一刻，洛古就知道，一切都结束了。

  最好的反应，就是他本该根本没有反应。

  四年前在宴会上，他拿着林语送他的白蔷薇，想起了前世的一切。

  那是一种负累。

  他每向林语靠近一步，就被过去束得更紧一些，直到自己坠入深渊，无法翻身。

  那一世他牺牲了很多人。但其中让他最不能原谅自己的，还是林语。

  他想补偿，却又害怕。

  怕得要命。

  此时此刻，林语坐在白色的病床上，神色恹恹。

  他想解释，却不知该从何处开口。

  他是被绑在十字架上等待命运宣判的罪奴，身下火焰炙烤，每一分钟都是煎熬。

  &1dquo;你对我的好，是怜悯吗？”林语慢慢地说，&1dquo;还是一种补偿？”

  洛古心中苦涩：&1dquo;不是的，都不是。”

  &1dquo;总不能是喜欢吧？”林语挤出一丝笑，&1dquo;我不觉得上辈子对敌人那样深恶痛绝的洛上校，会喜欢一个叛徒。”

  洛古蹙紧眉头。

  这一句句，是直接在剜他的心。

  林语攥紧被单：&1dquo;我在你眼里是不是可笑极了？你明明什么都记得，什么都知道，还要看我那样小心翼翼地靠近你，还说什么不配不敢的谎话。我毫无保留地向你示爱，甚至在淮山跟你&he11ip;&he11ip;洛古，你&he11ip;&he11ip;你怎么能这么，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啊&he11ip;&he11ip;”

  颤抖的尾音被吞进腹内，林语抿住唇，面容紧绷。

  &1dquo;阿语，说来话长，但不是你想的那样。”洛古努力组织着语言，&1dquo;你给我点时间，我跟你说清楚。”

  &1dquo;这世上没有洛上校摆不平的事情，我这种弃子，对上校说的话哪敢不听呢？”林语平视前方，&1dquo;只是，我没有力气再去分辨你话里的真假，你让我害怕。洛古，算我怕你了，行么？”

  ——你可以说，你随便说。

  ——但我一句也不信了。

  洛古的胃里一通翻搅。

  巨大的无力感困住他。

  深海中一片漆黑，他沉了底。

  &1dquo;我们回头再谈这些，你先把病养好，阿语。”他轻声说。

  林语置若罔闻。

  &1dquo;后天我启程去慕尼黑，机票已经订好。”林语将无名指上的银戒摘了下来，放到床边，&1dquo;洛哥&he11ip;&he11ip;你知道我这句洛哥喊的是谁。我确实还喜欢你，但我过不去心里这道坎。所以，我不敢再继续喜欢你了。请带着你的东西回去吧。”

  林语对他用了敬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