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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这么轻易放过他？”

  “我跟华林签了十年的死约，除非被解雇，我是没办法离开华林的。”6水无奈，一手按住太阳穴，“能让徐方城呕一把，出点血，也算是出了一口气。”

  阎行轻笑：“你就这么舍不得华林？”

  6水看向车窗外川流不息的车流：“华林就是我的青春啊。”

  对于6水来说，在华林的这几年漫长又宝贵。

  他的初出茅庐，青涩与不安，都交给了华林。

  也许现在，跳槽对他来说轻而易举，拿着录音威胁徐方城开除他或许也能一拍两散。

  但离开华林的沉没成本，实在太大了。

  6水确实舍不得。

  阎行伸手过来帮他揉脑袋，6水看了阎行一眼，没有躲开。

  “注意看车。”6水提醒道。

  “没事，红灯。”阎行挑眉。

  6水瞥了阎行一眼，表情柔和：“你怎么不说了？”

  “说什么？”

  6水像是在回忆一样，模仿起阎行的口气：“我早就说那个人假模假样，你居然不信，现在吃亏了吧？”

  “你当我傻啊。”阎行笑着打了6水一拳，“我可是个成熟的大人，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两人回到小区的地下车库。

  6水坐在车座上，没有急着下车。

  “谢谢你。”他缓缓开口，“这件事，我最对不起的是你。”

  “你挺身而出，可我却……”

  阎行解开安全带，忽然转身凑近6水。

  “6水，这世上没有谁对不起谁。”阎行咧开嘴笑得开朗，“只有心甘情愿。”

  “再说了，你现在，单独面对那家伙，妄想症是不是不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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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沉没成本（来自百度）：我们在决定是否去做一件事情的时候，不仅是看这件事对自己有没有好处，而且也看过去是不是已经在这件事情上有过投入。我们把这些已经生不可收回的支出，如时间、金钱、精力等称为“沉没成本”。

  第35章

  “面对一个不怎么样的人，妄想症当然不会复。”6水淡淡开口。

  “那我呢？”

  “你是例外。”6水轻轻推了一把阎行，“不过你要是再压在我身上，我可就不保证了。”

  他一手按在胸膛，拼命压制悸动的心，逃一般的跑到电梯间。

  阎行慢慢吞吞地跟在后面，就好像知道6水会特意等他似的。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