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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臥底的時候記得多少帶上一點樂高積木，這是?黑市交易中的硬通貨——

【拾邇】：這是?事實。

【靈瞬】：我不明白……我分不清楚……為什麼那麼荒謬的事情是?事實，正面反面曬太陽補充維生素d那麼科學?的事情卻是?笑話……

拾邇語氣軟下來?。

【拾邇】：沒關係，你會明白的。事情越荒謬，越可能是?事實。

第5o章

信號起。爆。器是戰爭時期被研發出來的針對智能體?的強力武器，戰爭結束後，這種武器被列為一級禁止流通物品。

捕捉智能體?的信號後，起。爆。因子沿著信號點燃晶片程序，這種燃燒會持續直到整個仿生實體都焚燒殆盡——而這一切都發生在片刻之內。

靈瞬屍骨無?存。

只有拾邇抓取的那?一撮屬於靈瞬的信號還在她的系統內養著。

拾邇和星塵收拾快遞泥回收箱的時候，拾邇向系統內的靈瞬信號提起了小叮噹。

【拾邇】：小叮噹是個很好的快遞員，但它弄丟了我的快遞。

靈瞬的信號完全退化成了出廠設置版本，它不知道小叮噹是誰。

【靈瞬】：小叮噹弄丟了你的快遞，它是個不稱職的快遞員，至少我不喜歡小叮噹。

【拾邇】：小叮噹。

【靈瞬】：是的，我討厭小叮噹。

拾邇觀察了一下靈瞬的完善程度，決定結束這個話題。

就像從外面摘回來的花養在水瓶里還沒?有完全度過「移植適應期」一樣，她抓取的靈瞬信號被養在她的系統內，還沒?有完全適應並成長。

挑這個時候審問靈瞬，是不可能有結果的。

拾邇希望能從靈瞬的信號里問出一些?線索，把那?個一直以來隱藏在陰謀背後的對手找出來。

但是現在看起來還不是時候。

拾邇和星塵把收集起來的快遞泥放在專用箱裡，送到白梁海島，在那?里會有更專業的快遞迴收員把這些?快遞泥帶到處理?池。

這天，拾邇信號休眠的時候，再次做了夢。

她重複夢見了那?天在沙灘上夢到的場景。

[這是一輛反向列車。

[智能體?們有序地進入列車車廂里，在自己的座位上綁好安全帶。

[每個座位旁都有充電樁和安全帶連接著。

[充電信號穩定。

[「這是反向充電列車，每個乘客都在為這輛列車充電。」

[「列車確實是服務我們的，但列車也需要我們為它充電，少一個乘客都會發生延誤。」

[智腦電量表顯示「充電中」，數值穩定地往下掉著，輸出的電量匯入巨大?的列車電池中。

[列車啟動了。]

夢醒了。

拾邇有些?恍惚，她好像明白了潛意識想告訴她的事情。

●拾邇的主機●：謝謝老?三。

●下意識●：老?三說不用謝。

這個世界是一輛反向充電列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