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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楨回到家,譚奶奶剛做好飯,解下圍裙叫他吃飯:「你和小孔今天都幹嘛了?」
譚楨拿著碗,遲鈍地反應過來,他哦一聲:「就複習功課,和孔子鈺一起,不懂的就問他。」
譚奶奶:「你學聰明點,別太笨了,小孔這孩子心眼不壞,就是脾氣差耐心不好,既然要請教別人,就得把態度放低。」
譚楨哦哦一聲,給譚奶奶盛飯,心想孔子鈺的脾氣也不是很差吧,耐心也挺好的,講題也不會發火。
用孔子鈺說的話,就算是他真發火了,那也是扇自己,絕對不會扇譚楨。
不過他現在在茫然秦勉的事情,秦勉的態度好奇怪,感覺又不是很討厭他,但是又十分明確地要和他劃清界限。
劃清就劃清吧。譚楨咬著勺子,眨眼,他做到問心無愧就好了。
譚楨吃完飯,去洗漱完,坐在桌前寫今天的總結。
今天的總結好像有好多東西可以寫,他在紙上慢吞吞地寫完,抬眼看時間,發現已經十點整了。
譚楨又抱起手機回了徐如來的消息,徐如來這兩天跑去爬山看日出,給譚楨發了視頻,可惜譚楨的老年手機看不了。
譚楨一時間又想起孟逢青說他國慶有安排,也不知道孟逢青要去哪裡,他沒問,孟逢青也沒說。
譚楨抱著手機,敲敲打打後出現一行字,大致是想和孟逢青聊聊天,但想了想又刪掉。
算了,問了又怎麼樣呢?
他放下手機熄燈,鑽進被窩裡入睡。
這晚,譚楨又做夢了。
這次他來到了一個陌生的房間,房間擺設有點眼熟,譚楨躡手躡腳地走進去,看見那個酷似孟逢青的小孩兒坐在床上,他的手腕上扎著針,有血從針管源源不斷的流出去。
他臉色蒼白,雙眸空洞,黯然無色。
譚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這個夢還能延續嗎?總不能是這些畫面全是他腦補的吧?
譚楨走過去,看見盤子裡堆著一疊血包,裡面裝著明晃晃的血,紅得讓人觸目驚心。
那小孩兒坐在床上,外面正在下雨,他只穿著薄薄的一層病服,有些呆滯。
譚楨即便知道這是個夢,也或許這一切都是假的,但他仍然有些衝動地走過去,想把針頭拔了。
再抽下去,人都被抽乾的,更何況是這么小的小孩子,還那麼瘦弱。
等手指穿過針頭,他才意識到自己是碰不到夢境裡的任何東西。
他有些頹廢的耷拉下耳朵,抬手薅一把自己的頭髮。
坐在床上的小孩兒卻在這個時候動了,他忽然像是發瘋一樣,猛地拔掉針頭,手背有鮮血流出來,他連鞋子都沒有穿,身影飛地從譚楨眼前掠過。
譚楨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時才猛地走過去,他看見那小孩兒從窗戶跳下去了。
這裡是二樓,不算特別高,但跳下去也是非死即傷。
譚楨眼前發黑,聽見有人不停地尖叫呼喊,有人冷靜地說只要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