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穀梁初看住向來都很鎮定的師父,似答也似沒答,「錦弟不是亂說話的性子,燕京也非九霄雲外,徒兒總得一探究竟。」
柳猶楊立刻接過步車推著,「我陪著你。」
「師父在這兒陪著捷遠,」穀梁初拒絕地說,「海防有異,須有幾個能人陪著捷遠徒兒心裡才能踏實。如今寧王一屬都在南面,沿路不會再有太多干擾,人少反而快捷,曦景定會早去早歸。」
柳猶楊想了一想,點頭同意。
穀梁初這才吩咐眾人,「李家兩位兄長,方才的話且不作數,孤要返京,登州這裡暫時宜守不宜出擊,且先打點精神厲兵秣馬,等到捷遠好了再找他們算帳不遲。」
李願儒和李望儒聞言也未遲疑,立刻就答應了。
穀梁初又看一看郭全,「師兄,說著海衛素來都是防戍之城,捷遠傷成這樣卻太遭惦記,孤不在時,還靠師兄多多辛苦,幫著焦指揮使好好指揮海師,一切暫以安穩為主。」
郭全應道,「王爺放心,郭全必把登州衛城看得鐵桶似的。」
穀梁初再與趕過來的二十三衛拱了拱手,「孤前從不牽掛師父,可他近日也甚憔悴,拜託諸位不要顧此失彼,維護小主子的同時也將師父照顧好些。」
二十三衛齊齊下拜,「王爺放心!」
穀梁初轉身接過柳猶楊手裡的車把,將只望著他瞧的弓捷遠推回屋去,一邊端了水來哺他一邊對梁健說,「喊谷矯來。」
谷矯很快進來。
「師兄手慈,」穀梁初語氣沉沉,「只會殺人不會問供,待得朱延將那宋設押來登州,你跟著審。湯強盧極都是什麼手段你也見著過的,只管要他詳細口供,不怕活剝生剁,只莫叫其死了。」
谷矯利落地應。
弓捷遠伸手拍拍穀梁初的小臂,「莫變太陰狠了。恨意太盛終歸不好。」
穀梁初也顧不上什麼好不好的,伸手把他抱到床鋪上去,輕聲告訴,「伴飛眷戀逐影,孤不分它骨肉,且借你的不系騎騎。來回不過十數天的光景,捷遠莫要焦急,只管安養。」
弓捷遠柔色看他,「你也莫急,我總等你。」
穀梁初聽得心中生痛,只怕露了脆弱,立刻直起了身,快步走到房子外面,整外袍的工夫又對方才沒得著吩咐的焦家爺孫說道,「防衛乃是指揮使的本職,孤不額外囉嗦。只是軍中物簡,捷遠如今卻得仔細調養,凡他所需所用,還請二位細心供給,不夠錢時就找朱延拆借,待孤回來一總補齊。」
焦得雨聞言立刻便說,「王爺愧死老焦。這麼大個登州若是虧著少將軍一點兒藥水我們爺孫也不活了。」
穀梁初緩緩吐了口氣,「是孤放不下心,非要白白囑咐囑咐才能舒坦,總之多多拜託諸位就是。」
梁健牽了不系過來,臨要行時,焦得雨跪在地上禱說,「王爺必定馬到功成。」
穀梁初垂眸看看這老指揮使,沒再言語,只是輕輕夾了不系一下。
郭全另尋過來一匹曾經去過遼東的良駒給梁健騎,那好馬兒也不遜色不系太多,主從兩個一前一後趁夜出發,眨眼之間就穿出登州城郭直奔曠野去了。
弓捷遠躺在床上安靜一刻突然坐了起來,「穀梁初還沒吃晚飯呢!」
弓石連忙將他扶住,先把自己當成靠墊給他靠著,忙完方嘆口氣,「少爺想什麼呢?王爺巴不得能一下飛到燕京城去,那等焦急難耐,還有心思用晚飯嗎?」
弓捷遠知道此時再說什麼也是枉然,心裡仍舊默默地想:可他終不能飛,那麼老遠的路,得多餓啊!
原本燕京到達薊州需得三日快馬,薊州再到登州也得三日,可是穀梁初當真片刻不歇,生生靠著不系腳程厲害,將將四個晝夜便至燕京城下。
梁健眼見胯下的馬幾乎要跑毀了,暗自心疼卻不敢說。
穀梁立剛聽人報朔王竟然返回燕京,下一刻穀梁初就攜滿身塵灰地跪在了自己腳邊,倒把這個跑遍大祁北方版圖的弓馬皇帝嚇了一跳,「你怎麼了?」
「父皇!」穀梁初唇裂見肉,嗓音也極干啞。
倪彬連忙端了盞茶給他。
「父皇……」
「你先喝水!」穀梁立眼見兒子全無親王形狀,倒似一個逃難來的災民,阻止地道,「到了朕的身前什麼大事也不用急,歇口氣慢慢說。」
穀梁初哪裡肯歇?抬手掫盡那盞茶水,也不管自己解渴沒解渴,扼要說了登州的事,而後磕下頭道,「父皇,捷遠是為大祁安防才會重傷,今實危急,兒臣祈請……不,兒子求您給他一個活命之機。」
穀梁立聽得震驚無比,「東倭島國實屬可惡!小小彈丸之地,所生國民竟然恁般陰狠狡詐的嗎?只是弓挽不管因何中毒都要依靠醫家救治,你把他留在那麼遠的地方,自己回來求朕卻是什麼道理?要派幾個御醫過去才成的嗎?」
穀梁初含淚搖頭,「已經審出那個女賊的話,這毒實在難解,宮中御醫恐無用武之地。父皇,兒臣趕到登州事情已經生了幾日,之後又治了這麼多天,始終都無起色,捷遠如今已經形銷骨立,不能多耽擱了。」
「所以朕沒有懂,」穀梁立十分不解,「你這樣急切,卻想求朕做什麼呢?何等珍貴藥材也都直說,弓挽既是為了國家,朕自然會替你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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