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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阿离说：&1dquo;哲瓦，我要教你唱歌。”哲瓦说：&1dquo;好。”阿离叫他找一把刀，一堆竹子，细细选了半天，削着做了根约六寸长的竹管，又戳了几个小孔，然后对着呜呜吹奏起来。
哲瓦在天龙见过阿离吹着竹管召唤那些毒虫，心中颇为好奇，说：&1dquo;你吹这个那些蛇就不咬人了吗？”阿离点头：&1dquo;它们是有灵性的，和我们心灵相通。”然后教哲瓦怎么吹，还教了两曲子，一控制毒虫猛兽，叫《神山魂》，一却缠绵起伏，叫《天灵引》。
哲瓦吹了一天，终于勉强可以吹完两曲子了。夜晚，哲瓦和阿离在楼互相靠着，望着繁星璀璨的天空，哲瓦说：&1dquo;阿离，你回去后还会来找我吗？什么时候来和我玩？”阿离望着哲瓦，眼里是深深的困惑，没有回答。
哲瓦伤感起来，拿出竹管吹起《天灵引》，阿离和着节拍哼唱起来：&1dquo;九天之上的神灵，我是您忠诚的子孙，克拉姆神山的鸟啊，请飞来我身边倾听。请您听听我的许愿和祈祷，请赐予我们更丰富的食物，赐予我们更强健的肉身，请带走我的孤独和忧伤啊，搀扶匍匐在您面前的灵魂。”
歌声沉郁，如仙音，如魔咒，蛊惑人心，和着那缠绵起伏的曲子，让哲瓦沉醉，迷惑。哲瓦忽然有些害怕，忍不住伸手抱住了阿离，在她白皙的脸上轻轻一吻。阿离停止了歌唱，转头望向哲瓦，忽然展颜一笑。
那一笑，让星光失色。
第67章
土司府经过几天的忙乱，终于迎来了哲瓦的生日。博头一天晚上就带着米罗到达了。几小孩一见面，自然欢喜非常，片刻不离地疯玩在一起。米罗听哲瓦说起这次莽州之险，惊叫连声，直遗憾自己不在现场，否则可以帮着哲瓦打架。哲瓦吹嘘阿离如何厉害，米罗崇敬地看着阿离，说：&1dquo;阿离，你真厉害，教我怎么杀坏人好不好？”阿离摇摇头，并不说话。
博知道哲瓦的遭遇，责备那些家丁护卫：&1dquo;李尚镇距天龙那么近，也不知道先到我那里报信，我好派人打探接应。”隆鑫说：&1dquo;护卫们当时也是忙乱无计了，后来我正在考虑给你送信的时候，他们就回来了。现在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博又问起阿离，隆鑫说：&1dquo;那个女娃确实古怪，小小的年纪，居然身怀异术，又好像对什么都不懂。农强他们虽然很着急让她回去，却在尽量隐藏消息，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她的存在，他们对阿离失踪的态度更让我奇怪，好像畏惧多于担忧，难道他们不担心阿离的生死？或者是知道阿离的厉害，不会轻易被人杀害？”
博说：&1dquo;难道她是寿山人的祭司？听说祭司是很神秘可怕的。”隆鑫想了想，恍然似地说：&1dquo;对，你说的很有可能，因为扎罗他们当时抓她时，就正有个老年祭司在为农家死去的一个小孩做祈祷，她很可能就是祭司家的人。不过，以前没听说寿山人祭司有这么厉害的，看来我们对寿山人还是不太了解。”想到自己还在想统一各个山寨部落，一个寿山小姑娘就这么神秘可怕，更不用提那些隐藏在深山中的卡塔人了，那些人向来被传说为幽灵般的人物，岂是甘心听命于人的？
第二天中午，亲朋好友们6续来了，各个洞主也都派了代表携带了礼物，隆鑫和夫人忙着接待，府里佣人家丁穿梭着送上点心，醪糟水，厨子们杀鸡宰羊，到处是酒菜飘香，到处是欢声笑语。
哲瓦一身盛装，脖子上又重戴上了金光闪闪的项圈，虎虎生气的样子让客人们赞叹不绝，说：&1dquo;好伢子，过几年就是土司大人的翻版了。”隆鑫夫妻两人看着英俊的儿子，笑得嘴也合不上。有客人悄悄打听哲瓦定亲了没有，说某某家女儿漂亮贤惠，要不自己去说说？任翠想起阿离，笑着感谢客人的好意，说过段时间考虑，哲瓦顽皮，还不懂事。
本来三嫂听从夫人的吩咐，也给阿离赶制了一套衣，可阿离就是摇头不肯穿，只在临睡前换下那身灰色麻衣搓洗干净，白天依然换上旧装。三嫂劝着阿离：&1dquo;穿这身红绸衣服呀，娃，少爷生日，穿这身才喜庆。”阿离依旧摇头。小虎说：&1dquo;阿离不听话，不听话就不乖。”哲瓦说：&1dquo;谁说她不乖？她衣服上有神鸟，所以才不会穿别的衣服。”三嫂见哲瓦也帮着阿离说，只得罢了。
土司府正大摆筵席时，田信带着家丁赶回来了，先恭贺了少爷的生日，才对隆鑫报告最消息：&1dquo;知州忽然性情大变，有犯人家属去上级州府告他包庇真凶，索要财物，再加上莽州城民不满，到处是流言蜚语，所以已被降职调离，被贬为一个穷县的主簿了。莽州的岗哨已撤销了很多，不过听说派的守备依然要抓阿离。”
博说：&1dquo;看来这个阿离要尽快送走才好。”隆鑫沉吟片刻，说：&1dquo;本来三天前我就要送走她的，不过那时刚回来，看她精神不好，哲瓦又不放，所以准备等哲瓦过生后就送走。明天一早就送她上山，然后放那个田子键出去。”博说：&1dquo;嫂子好像有把阿离说给哲瓦的打算，我看最近不宜。”隆鑫说：&1dquo;那是妇人之见，我宁愿哲瓦找个家世清白的好女儿，像阿离这样神秘可怕的，不适合。”
第68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