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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姚最近很讨厌一个人待着，哪怕是走路。因为只要安静下来，就会让自己不由自主的去想那些不堪回首的东西。季姚一点也不愿意想起来。出了门后，季姚还是习惯性的朝马路两边看看，然后便朝着对面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店过去。停在警局门口的车忽然按了一下喇叭。季姚给这突来的巨响吓了一跳，胳膊上起一层皮疹。从上头下来的人，脸上带着笑，看起来有点僵硬，&ldo;哎，季姚，你怎么还没下班……&rdo;待看清了过来的人，季姚面色恢复平静。眉间也渐渐舒展，蕴藏着意外的乖觉。陶合跟他招招手，&ldo;过来抱抱。&rdo;换做以往，季姚一定会回骂他一句，然后转头去忙自己的事。可季姚现在却觉得自己应该好好的补偿这个人。自己爱了他那么多年，却从来没有在他身上付出过什么。虽然以往的那些付出，本来都是属于他的。季姚在抱住陶合的时候皱了皱眉，&ldo;你身上怎么这么大烟味……&rdo;陶合的脸埋在季姚的肩膀上，闻他身上淡淡的皂粉味，自愧的无以复加，&ldo;季姚……要不我娶你吧……&rdo;&ldo;冥婚么？&rdo;&ldo;……&rdo;陶合猛的直起腰身，&ldo;季姚，你在这等我一会，我这去找姓胡的算账。&rdo;季姚拉他一把，&ldo;你快行了。&rdo;陶合给季姚扯回去，衬衫有点歪掉，露出领口一大片肌肤，&ldo;他还没把你治好么……&rdo;&ldo;我跟你开玩笑的，&rdo;季姚松了手，&ldo;比以前好了，我觉得我现在有那种想法的时候少了很多。&rdo;陶合正正领口，&ldo;那你现在呢？&rdo;&ldo;愚蠢的人类。&rdo;陶合当即就掏出手机，&ldo;我要让蛋蛋这个点上他家楼底下放鞭炮去。&rdo;季姚上去给他一下子，&ldo;你有病。&rdo;后又指指那边的便利店，&ldo;跟我去买个东西。&rdo;陶合收起手机，跟在季姚后头进了便利店。季姚从货架上拿了几罐咖啡，走到收银台，等着收银员算账。陶合拿起一罐打量半晌，&ldo;你喜欢喝这个牌子的？&rdo;&ldo;还行。&rdo;陶合面朝收银员，&ldo;要两箱。&rdo;季姚在底下给他一脚，&ldo;够了。&rdo;收银员抬脸一笑，&ldo;对不起，先生，这个牌子的罐装咖啡没那么多。&rdo;陶合开始掏钱包付账，&ldo;其实我知道一种比这个好的，既然你们常熬夜，回头我给你们送一些过来吧。&rdo;&ldo;还是别了，同事会奇怪，&rdo;季姚将零钱递给收银员，&ldo;麻烦你还要两包。&rdo;&ldo;我车上有两条熊猫。&rdo;&ldo;不用，这是我同事要的。&rdo;陶合盯着无人收取的红钞有点不是心思，只得默默的收起来。两个人拎着东西出了便利店，季姚却没有回警局的意思，凉风拂动他额前的碎发，偶尔露出里面白嫩的额头。季姚走的缓慢，微垂了眼帘，&ldo;你怎么这么晚在这。&rdo;陶合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他，&ldo;想你啊。&rdo;季姚稍微侧头，&ldo;你又想干嘛？&rdo;陶合笑了笑，&ldo;真就是想你，没想别的。&rdo;季姚正过脸，目光落在前方，&ldo;我记得你说你不方便出来。&rdo;陶合给自己点了一支烟，&ldo;现在没事了，以后你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都没关系了。&rdo;季姚顿了顿，&ldo;你家里人不管你了？&rdo;陶合一时无言，只是抽烟，半晌才说一句，&ldo;快别说这个了，烦。&rdo;季姚心里头明白，就没再问下去。陶合望着他，却有了别的想法。他很想问问季姚，可又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陶合语气极轻，&ldo;季姚，问你点事啊……&rdo;季姚没多想，&ldo;说。&rdo;&ldo;是这样，&rdo;陶合想了一会，&ldo;……我之前……见胡医生，听说你咨询了他一些问题。&rdo;季姚眼睫一抬，&ldo;怎么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