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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医生勉强笑了笑，继续对着季姚发问，&ldo;我听说，您现在处在对自己是鬼深信不疑的这个阶段上……&rdo;&ldo;陶合说的？&rdo;季姚交叠着腿，脸上稍微平静了些，&ldo;那你应该去给他看看。&rdo;石医生似乎对季姚开口说话很满意，只见他长舒口气，换了个舒服的坐姿，&ldo;季先生，你不用对我有很大敌意，你可以把我当成朋友，随便聊聊天就好。&rdo;&ldo;聊天？行啊&rdo;大妈忽然端了一盘切好的菠萝过来，&ldo;快点吃，放时间长了就干巴了。&rdo;石医生眼皮一跳，&ldo;阿姨，您能别总插嘴么。&rdo;大妈跟季姚坐在一边，&ldo;你不是说想聊天么，又没人陪你聊，我这是好心……&rdo;后又一抬手，&ldo;快吃菠萝，刚切的。&rdo;石医生拿起牙签扎了一块菠萝，&ldo;阿姨，谢谢你的好心，但是我想跟季先生单独聊一会……&rdo;大妈不太开心，&ldo;我都在这坐下了，你跟我说这个？&rdo;后来又觉得这样不利于继续交谈，就转了个话，&ldo;哎，你这按点收费么？&rdo;石医生面色极差的点点头。大妈笑着在沙发上盘起腿，&ldo;我也是钟点工，咱俩都是按点收费，你多钱一个点？&rdo;季姚忽然觉得有这么个大妈也挺好的，至少自己不用跟眼前这个人说话。石医生已经完全没有了先前的镇定，正要翻脸却听见自己的手机响。只见他盯着屏幕看了一眼，赶忙接起来，满脸笑容，&ldo;喂，段哥。&rdo;换人石医生举着电话听了一会，&ldo;哦，我正在外面出诊，麻烦您……&rdo;接着又起身朝门口走去，顺带捂了一下话筒，压低声音，&ldo;这个是院领导安排的，我就这么回去不太好……&rdo;&ldo;哦，那个病例在我办公桌抽屉里，这样，段哥，我等会给我助理打个电话，让他给您送过去行了……&rdo;……季姚实在坐不住，起身上楼。石医生倒是眼尖，见季姚走了，一心急就喊出了口，&ldo;季先生，你先别走，等我一下。&rdo;季姚头也不回的上楼。石医生举着电话跟在后头，&ldo;季先生，季先生……&rdo;电话里的声音沉默片刻，&ldo;季先生？&rdo;石医生眼见着季姚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有些挫败，&ldo;恩，是我今天看的病人，很不配合。&rdo;那边的人警觉发问，&ldo;叫什么？&rdo;石医生没有多想，&ldo;叫季姚，是个年轻人。&rdo;眼镜男忐忑的坐在沙发上，手里握着一杯柠檬水，时不时的推推脸上的镜框。忐忑的原因主要是因为这一大早上发生的事实在太诡异。自己本来还在办公室编程，结果忽然头儿就闯劲来，笑眯眯的说要给自己放一天假，还说有个贵客在蓝海零点咖啡里等着见他。结果自己就这么一头雾水的被迫放假，过来接见贵客。这一大早晨自己挤了好几趟地铁，走了三条街才到这，进来后刚跟前台报了个包间号，就给人客气的迎到里面。蓝海是本市最好的酒店，里面豪华程度简直令人瞠目结舌，眼镜男刚来的时候随手翻了一下服务员递上来的点餐单，在确认了每样东西后面的数字长度候就什么也没要，光点了一杯免费的柠檬水。但是这种包一看就是有最低消费的，要是真别被人放了鸽子，怕是自己接下来这一个月的饭钱都要没有了。正寻思着，忽然就听得脚步渐进，有服务员将门推开，接着就进来两个高个子男人。前面那个头发染了色，一身带着logo的名牌，看一眼这边就顺手将手包扔在一边，大喇喇的坐在对面沙发上。后进来的男人除了走路不大利索，别的就正常多了，烟灰色的衬衫衬的那人精神气儿很好，头发很短，整个人看上去清爽利落。就是黑着一张脸，看起来很不友好。蛋蛋赶忙往旁边一让，&ldo;合儿，你坐这儿，我上里头去。&rdo;陶合给他叫的一身鸡皮疙瘩，低声骂了一句，就坐在蛋蛋让出来的地方。段小瓶一见这衣着装扮就不敢怠慢，赶忙起身伸出手，&ldo;你们好。&rdo;俩人坐在沙发上，横着眼睛，谁也没上去跟他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