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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光着怎么了？这还有问题？&rdo;季姚皱眉，&ldo;赶紧穿上衣服。&rdo;&ldo;我没睡衣，再说谁没事睡觉在被窝里穿衣服啊？&rdo;&ldo;你这样我没法上去，至少也得是个半裸，你这全光着实在……&rdo;&ldo;点儿事……不就是半裸么……&rdo;陶合不耐烦起身，&ldo;你等一下，我去找个高领毛衣。&rdo;季姚脸有点黑，&ldo;我是说你可以裸上半身……&rdo;&ldo;哦……这么回事啊……&rdo;陶合又将毛巾够回来，盖在腰腹上，&ldo;这回行了吧，上来吧。&rdo;季姚帮着把那毛巾往陶合身底下掖掖，都弄好了候，这才上去趴在陶合身上，侧头就能听他的心跳的扑通扑通的，&ldo;你怎么心跳这么快？&rdo;陶合躺在床上，伸手在季姚头上摸来摸去的，&ldo;喜欢你呗……&rdo;季姚强忍着不发作，任由陶合的手指在自己头发里乱糊弄，&ldo;哦。&rdo;&ldo;你看我这心活蹦乱跳的，多招人爱啊，你没事可别伤它了……&rdo;季姚随着陶合的呼吸，微微起伏，&ldo;我怎么伤你心了？&rdo;陶合似乎不打算再说这个，&ldo;季姚，咱俩换个地方啊？我觉得这里不怎么好……&rdo;季姚静了一会，&ldo;咱俩？我能走么？&rdo;&ldo;当然能走，我把你带走，只要你愿意跟着我。&rdo;季姚不说话，眼睛自黑夜里泛着一层光，乌黑晶亮。陶合拍拍他的脸，&ldo;问你呢，想不想跟着我走啊？&rdo;季姚翻了个身，从陶合身上下来。陶合侧身将人抱住，下巴埋在季姚的颈肩里，小心翼翼的，&ldo;不愿意拉到，不愿意我也带着你。&rdo;季姚半晌才说一句，&ldo;我也没说我不愿意啊。&rdo;陶合一个劲的闻季姚头发里的香味，&ldo;完了完了，你要被我追上了……你看看，你都愿意跟我私奔了……&rdo;季姚回头一个肘击，&ldo;滚！&rdo;陶合了了心事一样，厚着脸皮往季姚身上蹭。两人抱着躺了一会，季姚就觉得身后面有个硬邦邦的东西戳着自己，&ldo;你干嘛拿鞋子顶我？&rdo;身后的人低低一笑，声音艰涩，&ldo;傻帽儿……我上床揣什么鞋啊……&rdo;见面季姚困意上头，&lso;哦&rso;了一声，就自行睡过去了。最后只能是陶合自己下去将&lso;拖鞋&rso;处理了。接下来这几天跟平常没什么两样，大妈每天都是上午来两个小时，把屋子收拾干净，话也不多说一句，见了季姚也跟没看见一样，吃过中午饭就走；下午那个段医生就过来给季姚进行心理治疗，季姚起初还用对付石医生那一套对付他，可这人实在奸诈，每回都能成功的打开季姚的话匣子，时间长了，季姚也就懒得跟他斗智斗勇，什么都随他便了。医生今天穿的颜色比较深，整个人都裹在黑色里，脸又是素白清淡的，很是精神。倒是季姚窝在沙发里，神色疲虚，没点精神气。季姚真是不太记得自己有多久没吃过东西了，不过这鬼魂的感觉是越发强烈了，整个人都轻飘飘的，走路也跟踩在棉花里一样，像是下一秒就要飞升成仙。段免望着季姚，眼睛亮的异于常人，跟平日里的那副温吞平和的摸样很不一样，说不出来的怪谲。&ldo;既然是鬼……你不奇怪你自己也有心跳么，还有温度……或者……性欲……&rdo;午后的阳光浓烈，季姚的脸浸在阴影里，模糊不清&ldo;你问这个干什么？&rdo;段免静静的观察了季姚几分钟，眼神复杂，&ldo;比如你当鬼这些日子里，有没有跟人接吻或者做爱？&rdo;&ldo;没有。&rdo;季姚冷冰冰的抛过来这一句。段免笑笑，&ldo;没有任何人类的生理反应？勃起都没有？&rdo;季姚实在是不想跟他谈这种问题，就扭了脸不再说话。段免眼睛里有浓浓的笑意，&ldo;其实这也很正常。&rdo;季姚抬眼看他，&ldo;这有什么好正常的？你又不是鬼，你也不知道。&rdo;&ldo;你看……你刚才自己也说了，你的各种表现都跟一个正常人没什么分别……&rdo;段免轻轻的依在沙发上，声音慢悠悠的，条理分明，半天废话也没有，&ldo;你看你每天都喝大量的水，每天早晨醒来膀胱里都会充满液体，这样就会有压力，就会产生刺激，所以你一定会晨勃，既然这种反射性晨勃没问题，你的意识又很清晰，当然也会产生受意识支配的性冲动勃起……&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