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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跟以往没什么不同。陶合像往常一样，将装着快餐盒的食袋扔在他前头后，便坐在客厅里的单人沙发上，习惯性的掏烟。烟灰缸积了满满一层烟灰，混着烟头，甚至都溢出来。段修平坐在合上的马桶盖子上，拿出封好的塑料碗，却没打开，反复的在心里默念上头的订餐电话和文字。他不是记，记也没有用，他只是，实在太无聊了。一点文字都能让他兴奋。不远处有轻微的打火机声。外头的霓虹灯一片片的，血一样铺满了半边天空。陶合等的无聊，不经意去打量这个人。头发半个月没理，已经有点长了，低头的时候，刘海盖住他的眼，露出尖尖的下巴，乍一看，竟有点像是季姚。陶合想着季姚当初在这屋子里也是这副摸样。当初不觉得什么，现在想想，心里简直刀绞一样。段修平一边喝粥，一边打量陶合，偶尔两人的目光对视，都互相恶心的赶忙转向别处。陶合将烟头摁灭，&ldo;你他妈快点吃。&rdo;段修平本也没什么食欲，就直接放下了。陶合拎气地上的塑料袋，习惯性的检查了一下拴着他的链子，这链子使得这人基本上不能离开卫生间，但陶合还是打算锁门。在门板合上前，段修平出人意料的开了口。&ldo;季姚知道么。&rdo;陶合的手一停，目光落在段修平的头顶。发现他头发竟然很干净，想来该是用清水洗过。&ldo;知道。&rdo;说这话的时候，陶合仔细观察他的反映，&ldo;他没管，你舒坦了？&rdo;段修平呆了一会，后才缓声出口，&ldo;我不会相信你说的，是我刚才不该问你。&rdo;陶合轻哼一声，&ldo;你爱信不信。&rdo;段修平唇无血色，手有点抖，看见他手上拎的东西，就顺嘴来了一句&ldo;你拿来的粥跟你人一样恶心。&rdo;陶合垂眼望着个人，弯弯嘴角，忽然笑的很开心，&ldo;你不应该这么排斥啊，都是自己身上的……&rdo;&ldo;……&rdo;&ldo;其实也没错，的确挺恶心，我看着你吃，都觉得特别恶心。&rdo;&ldo;……&rdo;&ldo;我把它放进绞肉机里绞成肉馅冷冻起来了，还特意叮嘱厨师每次少放点，但是一定要放。&rdo;&ldo;……&rdo;&ldo;以后都会放，只要是你吃的东西。&rdo;段修平微微起身。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却什么也抓不住。&ldo;我不会让你痛快的去死的。&rdo;&ldo;……&rdo;&ldo;你也可以绝食，自杀，都随便你，你死了，我就把你剁碎了拿去喂狗，吃的渣都不剩，连尸体也没有。&rdo;屋子里的光线很微弱，有灰尘从天花板上落下了，轻飘飘的，一眨眼的功夫，又什么都没有了。&ldo;你应该不会忘记，这里之前住了一个精神病吧，&rdo;陶合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个人，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脑子里都是胡主任跟自己说的话。&lso;这太不可思议了……&rso;&lso;不属于我能力范围……&rso;&ldo;你就永远在这个屋子里呆着吧，要么就去死，要么就去疯。&rdo;&ldo;这才是你欠季姚的，你只能把你的脑子赔给他。&rdo;作者有话要说：段渣这一页基本上可以翻过去了，后面只会有一章交代一下他的结局。最近这两天总下雨。新区的地王项目前一阵子就已经竟拍落槌，陶氏在竞标环节中以高积分的成绩，位居中标企业榜首，可陶氏的高层人员并没有就此松懈开庆功会，反而是接连好几天都在召开紧急会议。陶氏花了很大力气将项目拿下来，取得使用权的同时，随之而来的问题，就是运营的资金。跟新区政府的地皮合同已经签订了，接下来三个月内必须付清首付，几十亿的资金量简直要命，陶氏要面临的第一关，就是账目现资短缺。好在还不太严重。说话的人是主导这次项目的经理宋平，也是公司的股东之一，跟着陶书二十多年了，在陶氏是很有地位的一个人，结束之前那个练手的小项目后，陶合这回就是跟着他，觉得这人谈项目搞手段的确是厉害，毕竟经验和历练都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