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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续自己装了碗汤，在jan身边坐下，小声说：&ldo;我上个月工资没交给他，自作主张买了个投影仪，他正和我生气呢。&rdo;jan坏笑：&ldo;只拿自己的工资？&rdo;姜续老脸一红，&ldo;只不过从店里多拿了五千块嘛。&rdo;&ldo;怎么一段时间没来变得这么客气？吃肉吃肉。&rdo;光头夹了一大块鱼肉放进jan的碗里，再码个鸡腿，然后随手夹了一筷青菜放进姜续碗里，瞪眼：&ldo;吃进去，不要和我讲条件！&rdo;姜续苦着脸吃一口青菜，嚼了几下，眼巴巴看着jan别在胸口的墨镜，满眼艳羡。jan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胸口，把墨镜摘下来递给他，&ldo;这个？&rdo;姜续放下碗舔舔嘴角的油，眉开眼笑地把墨镜戴上，自我感觉了一番，臭美地问光头：&ldo;怎米样？我是不是很帅？&rdo;光头冷眼看着他：&ldo;……&rdo;姜续跑进店里找镜子照了一下，回来后更得意了，&ldo;好几年没有戴墨镜了，什么时候也去买一副！光头，我买个一千多的就行，怎么样？&rdo;光头吃一口饭，应他：&ldo;嗯，地摊那有卖，十块钱一副，我明儿给你买两副，换着戴。&rdo;姜续瞬间泄了气，把墨镜放在桌面上推给jan，一副不舍的神态，自言自语，其实是说给光头听：&ldo;没办法，谁叫我们穷啊……&rdo;jan疑道：&ldo;你们不是买房子了吗？还过得那么拮据干嘛？&rdo;姜续低头绞手，悲戚戚地抱怨：&ldo;还有几十万的按揭没还，还有这个死丫头念幼儿园也很贵的！养孩子真是烧钱！他妈的！路津姐生了个儿子后他们一家偷渡到马来去打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把死丫头接走……&rdo;jan抽了一下嘴角，指指墨镜，&ldo;你喜欢就送给你了。&rdo;姜续欢天喜地地伸手去拿，光头用力咳了一声！姜续赶紧收回手，悻悻然吃了口青菜，观察观察光头的脸色，&ldo;嗯嗯，我拿你小孩子家的东西，多不好，嘿嘿……&rdo;光头给jan添点汤，照例问道：&ldo;你最近做什么工作？忙不忙？&rdo;jan垂下眼帘，撒慌都不带脸红，&ldo;最近炒基金，这东西不太好玩，老本都快亏光了。&rdo;光头皱着眉，一脸担忧：&ldo;我早就劝你别做这种投机倒把的生意，你看，转眼就亏光了。唉，有需要的话我可以借你几万，你别嫌少啊……&rdo;一拍大腿，&ldo;哎，你前一段不是炒黄金吗？你怎麽不炒白金啊？基金是什么金？&rdo;&ldo;喂，你不说话没人知道你是文盲！&rdo;姜续鄙夷地看着他。&ldo;好好好，我不懂，&rdo;光头毫不气馁地继续劝：&ldo;小默，这种钱来得快也去得快，我看你还是该脚踏实地念点书或者学个什么技能……&rdo;&ldo;对的对的，像我们这样，&rdo;姜续在一边阴阳怪气的做注释，兰花指戳戳光头，&ldo;钱来得慢，&rdo;又指向天边，&ldo;又去的快……&rdo;光头赶苍蝇似的挥挥手拍开猪蹄子，&ldo;啊，对了，那个王医生前几天来找过你，他去国外念了个博士回来，我本来想告诉他你的电话，姜续死活不让我说……&rdo;姜续扭着腰肢做手舞足蹈状，&ldo;哎～呀～菜里有虫！&rdo;挑起青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甩到地上。光头震怒了：&ldo;猪！你有完没完？！！&rdo;&ldo;切，博士了不起啊？告诉他电话干嘛？小默一定懒得见他。&rdo;姜续恢复正常人样，讪讪地摸摸鼻子，埋头吃饭。jan木然地等着那夫妻俩一唱一和说完了，这才开口说：&ldo;小师傅，我听你的，以后会老老实实找个工作，需要钱会向你借的，不和你客气。&rdo;他含了一小口饭，若有所思地嚼了一阵，低着声音说：&ldo;那个……王医生……&rdo;晚上jan离开小蛋糕屋时，顺手要了杯手摇奶茶。小方紧张地放了椰果又放西米放了西米又放珍珠，姜续大喝一声：&ldo;方春春，你放够没有啊？&rdo;jan翘翘嘴角，露出个淡若春风的笑容。小方手一抖，又加了块仙草。姜续无语：方春春，你就浪费吧，看我不扣你奖金就见鬼了！姜续陪jan走到公车站，贼眉鼠眼地旁顾左右，迅速从夹克内侧的口袋里掏出一叠钱，神秘兮兮地说：&ldo;小默，我这有些钱，你先拿去用。&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