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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道上，姜以南接到了姜松泉的电话。

  姜松泉什么都没说，只说让她方便的话，现在就回大宅一趟。

  姜以南猜想是因为阿嘎他们的事，挂断电话后，她对盛嘉言说：&1dquo;盛总，麻烦就近找个地铁站把我放下吧。”

  盛嘉言从她漏音的手机里把姜松泉的话听了个大概，他告诉姜以南：&1dquo;太晚了，你搭地铁过去还要转车，还是我直接送你过去更方便。”

  姜以南于是也不再跟他矫情推托，安静地等着他把她送去姜家大宅。

  到了大宅门口，盛嘉言在她下车时开口：&1dquo;不管怎么样我们还是搭档，任何问题需要商量，还是可以找我。”

  姜以南看了他一瞬，差点又因为他这句话心动了。不过幸好，她及时打断了这份心动。

  她抓住了盛嘉言的关键词——搭档。

  姜以南一笑，大方地回复他：&1dquo;好的，谢谢盛总。”

  她不再看他，转身进了姜家大门。

  进门之后，陈阿姨告诉她董事长在书房，姜以南上楼敲开了书房的门。

  姜松泉坐在书桌后面，书房里只留了一盏落地灯，昏黄的灯光照得他身影有些佝偻。

  姜以南看着他头上还没来得及处理的白，无声地叹了口气。

  毕竟是六十九岁的人了，鼎立大小事务、董事会股东层的平衡，都由他一个人操持把控，其中的压力和工作强度可想而知。现在又出了阿嘎这么个事，工业园那边全线停工。

  鼎立运营以实业为主，工业园停工对鼎立的打击不可小觑。

  姜松泉背上的压力可想而知。

  姜以南关上门后，内疚地对姜松泉说：&1dquo;外公，对不起。”

  姜松泉从皮椅上直起身子，他的身躯又变得挺拔起来：&1dquo;傻孩子，快坐，说什么对不起。”

  姜以南在他对面坐下，姜松泉说道：&1dquo;之前允许彝族工人上班，是形势所迫。废除那条制度，也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让积压的订单赶紧出去，资金迅运转起来。你的建议，只不过起了一部分推动的作用。”

  他这么一解释，顿时让姜以南心里好受许多。

  姜松泉又说：&1dquo;事实也证明，你找来的彝族工人保质保量地完成了订单，就像你说的，我们不能因为个别人违法乱纪，就把整个地域的形象抹杀。至于现在出现的问题，也只是个例，不能上升到民族或者地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