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页（第1页）

&ldo;我还没本儿呢。&rdo;&ldo;你是光没本儿么？你会开嘛你就上驾驶座？&rdo;&ldo;我以前开过金杯在胡同里蹿得好着呢。&rdo;他没好气地看着我。领了维修单，我们就走了。他让什么秘书开过来一辆车，接着我们奔公司去了。什么叫冤家路窄，我就是实例。我本以为这个点儿不会碰到关棋，结果车库里我就依稀看见了他的车，我觉得自己是眼花幻觉，结果上楼的时候，王晁说肚子饿先吃饭，在大厦一间茶餐厅吃饭的时候，刚点好菜，关棋就过来了，就在我们对面，和一个同事摸样的人。我要保持自然，再怎么说我现在也是个演员。关棋看过来的时候，愣了一下，随即看向背对着他的王晁。我假装坦然地对他扬了扬嘴角。王晁瞅见我的表情，几乎立刻就转回头去看向关棋，我的狼狈有那么明显么？王晁转头回来问&ldo;那人是谁啊？&rdo;&ldo;没谁啊。&rdo;他笑了笑，开始啃他爱吃的凤爪。我吃了一口饭，总觉得不自在，头也不好意思抬，王晁似乎也注视着我。我抬头看他，他问我，你遇到什么人了这么不自在？我冲他说，我哪有不自在。你打算逞能到什么时候，王总问。然后他出其不意的扭头对着关棋说，你叫关棋吧？过来聊聊？我这一惊可非同小可。关棋也没有想到，但是他没怎么犹豫就跟旁边同事说了一声坐了过来。关棋坐下，王晁看看我，又看着他。&ldo;你就是他夜里老念名字的那个关棋？&rdo;什么？我夜里，老念名字？关棋深深看了我一眼，问王晁&ldo;您是？&rdo;&ldo;我是他现在男朋友。&rdo;他夹了个虾饺吃了一口，想起什么，又说&ldo;也是以后的。&rdo;关棋笑了一下。王晁瞅着我说&ldo;有什么话今儿就说清楚了吧。&rdo;&ldo;不用说了，已经清楚了。&rdo;我说。&ldo;是吗？&rdo;王晁不信。问关棋&ldo;你还有什么跟他说的没有？&rdo;关棋说&ldo;有。&rdo;&ldo;你说。&rdo;王晁吃了剩下的半个虾饺。&ldo;孟骁，我很后悔当初那样对你，也很后悔那样处理事情，我正式跟你道歉，为我做的，关亮做的，我希望你忘记我，我没有给你留下任何美好回忆，我对不起的就是这个，这三个字最没有意思，可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rdo;他看看王晁&ldo;我希望你能给他幸福，他值得。&rdo;妈的，好死不死的，在这里煽情！我的饭都噎在嗓子里，我吐不出一个字。王晁瞅着我，问我们俩&ldo;所以，这事儿翻篇儿了，对么？&rdo;关棋看着我们，形容黯淡。我看着他，突然也就没什么了，我伸出手，&ldo;再见，关棋。&rdo;他沉了一下，随即握上我的手&ldo;再见，小骁。&rdo;他站起身，走回他的座位，我尽量坦然地看看王晁，又看看和同事一起转到另一边靠窗餐桌的他，脑子里嗡嗡作响，像是告别了自己的一个年代，惆怅却难耐。&ldo;你要是在这里流马尿么？&rdo;显然这是王晁的语气和声音。我看着王总说&ldo;王总，翻篇儿了。&rdo;&ldo;图的什么呢？&rdo;他问。&ldo;身体，心里，得了什么好了？&rdo;&ldo;什么都没有啊。&rdo;&ldo;那你这一夜夜地说梦话，张牙舞爪地叫他名字，脑子里到底革命成什么样了？&rdo;&ldo;我有那么夸张么？&rdo;&ldo;有一次你醒着，我们做的时候，你也叫他来着，忘了？&rdo;我不至于这么没有公德心吧？我难堪地看着王晁，难为你了。我突然想起，满脑子是关亮的关棋，在一次次地跟我做的时候，一次都没有犯过错，这才是意志力好么。我低头认错，我说&ldo;王晁，翻篇儿了。&rdo;&ldo;你头一次叫我名字呢。&rdo;他咧着嘴笑。离开的时候，他似乎注意到什么，忽然拉着我的手，就这么走了出去。过了不久，我点点滴滴地把和关棋的过去都告诉了他。王晁说，这关棋也是一个苦主，喜欢不喜欢都是错，他和他那个弟弟也不见得能好到哪里去。想他妈太多，就是这个下场。隔了两天，王晁突然问我，你上次说关棋的弟弟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