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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查完证件后，那几个武警没有走开，&ldo;这里戒严了，你们得退回去。&rdo;程锦看向后门不远处的厢车，杨思觅道：&ldo;或许有个姓闫的在那车里。&rdo;武警们又都紧张了起来。程锦朝他们笑了笑，&ldo;方便通报一声吗？&rdo;那几个武警古怪地看着程锦，然后互相交流了几个眼神，最后其中一人转身走向不远处的车。稍后，他回来通知程锦和杨思觅过去。&ldo;枪。&rdo;程锦和杨思觅走到厢车旁边时，有人拦在了车门前。杨思觅对程锦道：&ldo;我不上车。&rdo;程锦对拦着他们的人道：&ldo;那我们不上车，就站这说行吗？&rdo;杨思觅微微一笑。车里传出了声音，&ldo;算了，上来吧。&rdo;车门开了，程锦和杨思觅进去坐下，车里有两人，一位是闫瑞的父亲，另外一位居然是徐黎阳。程锦朝闫瑞的父亲笑道：&ldo;您好。&rdo;对方微微颔首。程锦又对徐黎阳道，&ldo;大师您此刻应该是在家才对。&rdo;&ldo;不必称我为大师，我不是大师，而你也并不尊敬我。&rdo;徐黎阳微笑道，&ldo;不久前刚出的门。人生无常。&rdo;这位似乎是个有趣的人，程锦道：&ldo;徐养飞是您唯一的弟子？&rdo;徐黎阳道：&ldo;他和我同宗。至于其他的，我没承认过。&rdo;程锦道：&ldo;闫瑞呢？&rdo;徐黎阳道：&ldo;一个聪明的年轻人。&rdo;旁边一个低沉严肃的声音响起，&ldo;不务正业。&rdo;徐黎阳道：&ldo;看开些，人的一生不过只是宇宙一瞬，顺心即可。&rdo;程锦道：&ldo;您知道清心社有人自杀的事情吗？&rdo;&ldo;我今天刚听说。是我疏忽了，养飞他们的一些想法太激进，若我早点纠正他们，也不至于出事。&lso;要么好好地活，要么干脆地死&rso;，经此为信条的人，韧性若是不足，必定逃不过夭折。&rdo;徐黎阳道叹气道，&ldo;人不可太尽，事不可太尽，凡事太尽，缘分势必早尽。&rdo;程锦听得有些发怔。杨思觅在一旁道：&ldo;我们都在去死的路上。&rdo;他伸手握住程锦的手，程锦回了神，朝他一笑，&ldo;嗯，这么短的人生，按自己的想法过就好。&rdo;两人对视着，程锦在短暂的停顿后，补充道，&ldo;当然前提是别触犯法律。&rdo;……真能煞风景，杨思觅默默地收回手，被程锦追过去握紧。对面的两人对他们的行为视若无睹。程锦继续问徐黎阳：&ldo;徐养飞拿枪劫持闫瑞的事您怎么看？&rdo;徐黎阳苦恼地道：&ldo;我过来就是因为这事，在我看来他们只是有些小矛盾，不至于弄成现在这样，我想和他们谈谈，但他们似乎不愿意听我啰嗦。&rdo;您连有人自杀的事都不知道，谁会相信你说的他们只是有些小矛盾？程锦惦记着田菲和秦越的事，&ldo;您认识田菲和秦越吗？对了，你肯定认识田菲的舅舅曾总吧？&rdo;徐黎阳道：&ldo;田菲和秦越两位小友我都认识，月老给牵错了红线。曾总我也认识，他有家有业，虽也有不少烦恼，但我不认为他会走到自杀这一步。&rdo;旁边的低沉的声音道：&ldo;我告诉他他会被调到一个闲职去。&rdo;程锦道：&ldo;为什么？&rdo;车里很安静。杨思觅看向还在等答案的程锦，&ldo;因为他智商不行，和领导的儿子走得太近。&rdo;大家都看向他，又都转开目光。程锦继续问徐黎阳，&ldo;王子晟您认识吗？&rdo;徐黎阳道：&ldo;见过一面，他病了，虽然自知但无法自救。&rdo;这和杨思觅的说法差不多，车上又沉默下来，程锦估计车主早就盼他们走了，他也惦记着韩彬有没有追上闫瑞，便提出了告辞。另一边，步欢和韩彬一直在追着闫瑞的手机信号走，游铎边帮他们指路边道：&ldo;为什么他们不关机？&rdo;步欢道：&ldo;要么太蠢，要么就是想让我们找到他？&rdo;小安道：&ldo;老大说田菲和秦越都不在会所里。&rdo;韩彬皱眉，&ldo;步欢，开快点。&rdo;他拿出了枪，检查了一遍，然后放回了腰上，接着又把小腿上的另一把枪也拿出来检查着……&ldo;你带了两把枪？&rdo;步欢偏头笑道，&ldo;你太紧张了。&rdo;韩彬道：&ldo;闭嘴！小心开车！&rdo;步欢耸耸肩，不和神经紧张的人计较。十几分钟后，有几辆车追了上了步欢他们这辆车，看样子他们也是在追闫瑞，他们倒没有喊步欢他们停下。再几分钟后，另一头也开来了几辆车，闫瑞在的那辆车被堵在了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