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第1页）

叶莱道：&ldo;老大，王局长晚上来找过你，想请你吃饭。&rdo;程锦像没听到一样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叶莱继续道，&ldo;这个枪击系列案如果是同一个凶手‐‐孙家伟死亡这事先不算在内，单说前三个案子。第一个案子，我看不出凶手为什么要杀那个女人，宣县当地的警察也没完全没头绪，这案子看起来是凶手随机挑了一个受害人；第二个案子，看起来凶手只是想要钱；第三个案子，应该还是为钱，我认为凶手是被人雇去杀聂副市长的，他之前就实施过抢劫，为钱杀人很正常。但问题是，他是怎么认识雇凶者的？是在特定的场合偶然认识的，还是本来就是熟人？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就好了。&rdo;&ldo;很好。&rdo;程锦点头，&ldo;继续。&rdo;步欢道：&ldo;两颗子弹，两把枪，我认为后发现的这颗子弹才是由孙家伟射出的，他不是自杀了，而是被人杀了，而且还被栽赃，凶手是他认识的某个人，不过他们不算熟，至少孙家伟并不信任那个人，他要不是早有防备的话，也不可能有机会开枪自卫。&rdo;&ldo;嗯，继续。&rdo;程锦道。&ldo;没了，换人！&rdo;步欢低头吃蛋糕去了，虽然甜了点，但或许是很少吃的缘故，感觉味道还不错。韩彬道：&ldo;凶手为什么要杀孙家伟？他这个举动完全是狗尾续貂，他如果不这么做我们几乎没有机会找到他。&rdo;&ldo;不错。他们的破绽就是我们的机会。&rdo;程锦觉得已经快接近真相了，但却总差那么一点，他脸色微沉，低头思索起来，却见杨思觅把那杯慕斯推到了他面前，程锦道，&ldo;你自己吃。&rdo;杨思觅道：&ldo;给你。&rdo;程锦笑着拿起了勺子，挖了一勺慕斯送到杨思觅唇边，杨思觅看看他，含住了勺子，然后把勺子叼走了……程锦把那杯慕斯放回杨思觅面前，&ldo;这案子你们还有什么要补充的？&rdo;他语气严肃，脸上的笑意却止也止不住。小安托着下巴乐滋滋地看着程锦和杨思觅，程锦也看着她，她立刻回过了神，坐直了，严肃地看着她的笔记本屏幕，&ldo;老大，第一个受害人是宣县人，第二个受害人有亲戚是宣县人，第三个受害人，也就是聂副市长，他妻子和宣县有关系，这是他第二个妻子，他前妻多年前病死了。&rdo;程锦道：&ldo;我记得他妻子是百象市本地人。&rdo;聂海林的妻子叫邹燕，十六年前带着一个十岁的女儿嫁给了还是一个普通小干部的聂海林，邹燕一直都生活在百象市，家人也都在百象市。小安道：&ldo;聂海林妻子之前离过一次婚，她前夫是宣县人，出生在宣县，后来户口转到百象市了，那次婚姻很短暂，不到两年就离婚了。&rdo;程锦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宣县啊，&ldo;小安，你做得很好。&rdo;&ldo;嗯！&rdo;小安笑容灿烂。游铎道：&ldo;按这个思路，那凶手就不是随机挑选的受害人，这就是说聂海林的死并不是因为双规的事？&rdo;程锦道：&ldo;这个不好说。&rdo;双规不是正式司法程序的一部分，而是先于司法程序的对人身自由进行限制的措施。相关部门在收到举报材料后，在核定时，可能会采用这种措施。双规的地点，一般会选择僻静，外界人员来往来，吃住条件方便的地方，从宾馆到军事基地都曾被选用过，这种隔离手段是为了防止串供，毁灭证据。双规的安全一般做得很好，有好几人24小时全程陪护双规对象，无论是自杀还是被杀都几乎不可能做到。&ldo;确实可能不是因为双规的事。&rdo;杨思觅吃完了他的蛋糕，靠到程锦身上，嘴角的奶油蹭在了程锦毛衣上，程锦托着杨思觅的下巴把他的脸抬着，帮他把奶油擦掉，他张嘴要咬程锦的手，被程锦闪开了，他便倒回了程锦身上，&ldo;我参加过双规行动，防护严密，要杀死被双规的人有点麻烦。&rdo;韩彬道：&ldo;或许是因为有你在？另换一批人防护或许会有漏洞。至少聂海林死了。&rdo;程锦却是和韩彬的理解不同，杨思觅说：要杀死被双规的人有点麻烦，这话的意思恐怕并不是指他是防护人之一，他或许是去刺杀的人……杨思觅道：&ldo;有人想除掉被双规的人，他们一般会暗示那人自杀，谋杀不但不能切断线索，只会把事闹得更大。&rdo;程锦道：&ldo;自杀或者&lso;被自杀&rso;？&rdo;杨思觅依然靠在程锦身上，他反复地思考着：程锦不知道，程锦知道了，程锦没有生气，程锦正在生气，程锦很生气……到底是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