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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次一别，郁知夜存的是各奔西东的想法，原来就不相干的两个人，没必要非凑在一起。

  裴今没有他，一样能度自己的命数。

  而他继续当他的逍遥散客，无欲无求，随遇而安，不需要为了什么人而操心、牵挂。

  他又不是裴今那种特愿意为人付出的傻子，郁知夜自嘲一笑。

  “走吧。”郁知夜翻身上马。

  青衣和赤岭也上了马，准备在前面开路，

  不料郁知夜刚上马，裴今又一溜烟地跑了出来。

  两位护卫见样便既有眼力见地退到了不远处的一旁等候。

  郁知夜骑在马背上，拉着缰绳没动。

  马儿低低地着惬意而轻松的嘶鸣声。

  他偏过头垂眼看着裴今，眉眼带上了点几不可见的疏离：“怎么？”

  裴今双手交叠，握在一起搓了搓。

  他抬头看了郁知夜一眼，又眨眨眼睛：“对不起。”

  “嗯？”郁知夜轻轻歪了歪头，配着他原先就偏着头的动作只是很小幅度的一个改变，给人的感觉却截然不同。

  从裴今看向他的角度，有阳光穿过他间、脖颈，在他侧脸拉出了好看的阴影，给他整个人都镀上了一层温柔的滤镜。

  “我白天的时候不应该和你打架，”裴今有点老实地承认着错误。

  到现在他都为郁知夜白衣上的脏污耿耿于怀，觉得自己不应该对他动手，也不应该把那么好看的一件衣服弄出皱褶和污迹。

  “忘了这件事吧。”郁知夜说。

  “还有，”裴今眼睫毛很轻很快地扇动了几下，他稍微往郁知夜的身边又走近了半步，声音有点低，“我不应该说讨厌你。”

  “我说谎了，”小裴今的眼神因为不好意思和愧疚而有点颤动，语气却严肃而认真，“我一点儿也不讨厌你。你很好。”

  郁知夜一怔，很快闭了眼睛去掩住骤然动荡的情绪。

  “我知道了。”郁知夜握紧缰绳的手指尖用力，轻轻刺痛着手心。

  裴今脸上漾起挺细微的一个笑，仍旧抬着头看郁知夜：“我们以后还会见面吗？”

  郁知夜没忍住伸手放到裴今头上，手指半陷入间又随意地揉了揉。

  “也许吧。”郁知夜给不出肯定的回复。

  裴今举起手想阻止在他头上作乱的手。

  手碰到手，郁知夜便收回了手，轻踢马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