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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dquo;不要哭,渺渺,你已不是跟在哥哥姐姐身后哭鼻子的小丫头了,合欢宗的徒,合该是很厉害的,威名赫赫,说出去叫人家吓破了胆子。”
&1dquo;什么。。。哪有这样吓人的。。。。。。”
倚靠在人家怀里,原打算说的话摊的牌全忘记,最后叫人家拍着背哄,实在丢人。
可是又实在温暖,他喜欢宋沅这样小心翼翼地待他,仿佛他是一件易碎的瓷器,仿佛他有多珍贵,再不是合欢宗含屈受辱的小炉鼎,可其实宋沅这样待自己,是因为他心肠好,从不是因为他真正喜欢易碎的珍宝。
宋沅实在不知道怎么办,雪雪还在内室,他无端生出一种古怪的感觉,很难理解,又觉得他很瘦弱,于是轻轻将他扶正,笑道:&1dquo;嗯嗯,其实渺渺还小,没什么好忧心的。”
&1dquo;其实,那时候我总有些担心你。”
&1dquo;啊。。。”乔渺怔忪一瞬。
&1dquo;你那样小就失了父母,师门又不能依靠,实在和我很相似。”
&1dquo;相似?”
&1dquo;是啊,不过我处境倒比你好些,于是我便想,我们这样的人,要互相帮忙才是。”
乔渺于是沉默,听他絮絮讲些旧事,用目光捕捉他面上的怜爱。
这时候他觉,那怜爱是不同的。
过往的宋沅与如今的宋沅是不同的。
宋沅的师尊常年闭关,真有待他那样好吗?宋沅的师兄弟又哪里比他师姐和睦?
那爱怜是自皲裂的心中涌出来的,是满腔生出来而无处使用的,真正应该沃灌在宋沅自己身上的。
于是他想不通的、不明白的,一下清楚了,向宋沅索取愈多,愈叫他付出,他愈无能去爱。
捧着年少宋沅的眼泪酿成的爱怜痛饮,便永远也无能去修补他的皲裂。
可如今那皲裂好了,不说毫无踪迹了,却也强韧了。
于是他原本要说的,要道出的年少爱慕,日渐情深都全无意义,那个名叫薛雪的男人纵有千般万般不好,纵是身有残疾,也是宋沅心里的世上最好。
乔渺原以为自己会多嫉恨,多不甘,其实临了,也没什么。
&1dquo;好,”他小猫似的擦了擦脸,小声嘟囔道,&1dquo;至少,他生得很好,便是与我也有得一比的。”
乔渺又想起对方那张光彩的脸孔,无端褪去了几份抵触。
那实在是好光彩的一张脸,人又生得那么伟岸,便是与宋沅站在一处,也是有几分般配的。
宋沅没有仔细听,他察觉到帘后有些动静,许是雪雪起了。
&1dquo;哥哥,既然。。。既然你都明了,那我。。。宗门还有些事。。。”话虽如此,心里还是酸涩,须得平复好些时日。
&1dquo;好,你去罢。”
宋沅笑着阖上门,没转过身就被一双大掌握住肩膀,谁墨黑微凉的丝垂在他颊边,另一边肩上顿时压上好有分量的一颗头。
&1dquo;雪雪?”
他不知道雪雪想做什么,雪雪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