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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嘉言说完之后，朝李明朗微微一点头。

  李明朗嗤笑一声：&1dquo;盛总，你的人我没资格教导，不过我倒是想提醒你一句，Bex这种大客户可不是这么容易做的，万一出现亏损，可不是几千美金的小数目，你的上面还有董事会盯着呢。我劝你，别白费力气了。”

  盛嘉言嘴角轻抬：&1dquo;多谢李总。”

  说完，他就带着姜以南直接往电梯走。

  一直到进了电梯，姜以南才不满地开口：&1dquo;这个李明朗真是有毛病，以前总diss我们一组，现在又来没事找事煽风点火。他是不是有病？”

  盛嘉言说：&1dquo;跳梁小丑。”

  姜以南看向他，冲他挑了挑眉。

  盛嘉言扭头对上她的目光：&1dquo;怎么了？”

  姜以南说：&1dquo;没了？就四个字？”

  盛嘉言又转过头，看着电梯墙上两人的影子，淡淡道：&1dquo;对这种跳梁小丑还要过多评价吗？”

  好吧。

  姜以南认命地想，她终于在盛嘉言身上看到一点张和浦说的&1dquo;人淡如菊”的气质了。

  果然，淡得连吐槽都言简意赅。

  可是，人生最大的乐难道不是两个人坐到一起，吐槽共同讨厌的人，并且把那个人骂成大白痴吗？

  姜以南想，以后跟盛嘉言一起过日子的人，也得是这种性子淡的吧，不然，多抓心挠肺啊！

  &1dquo;姜以南。”盛嘉言忽然开口。

  &1dquo;什么？”姜以南回神看他。

  盛嘉言保持着目视前方，沉声说道：&1dquo;不过你刚才在李明朗面前的那几句话，说得不错。”

  姜以南还没反应过来，电梯门已经打开。盛嘉言径直往车位走去，姜以南跟在他后面，慢半拍地想起来自己对李明朗说了什么。

  原来他刚才早就出现了，只是一直没过来。

  姜以南脚步轻快地跟上去，她现最近盛嘉言对她的夸奖越来越多了，真不知道是哪个小天使感化了他。

  她想了想，又忍不住对盛嘉言说：&1dquo;但其实我心里隐隐觉得李明朗最后那几句话不是没有道理，像Bex这种大客户，可能的确有点难度。”

  盛嘉言头也不回地说道：&1dquo;还记得我以前跟你说过，很多困难只是因为你离得太远，只要你跨出你的安全区，直面困难，其实很多困难也没你想象中那么难。”

  姜以南在破碎的记忆中搜索了一番，的确听他讲过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