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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时又用&1dquo;合作伙伴”来定义，一时又以&1dquo;学长”的身份来解释。

  姜以南脑中逐渐浮现两个大字——暧昧。

  这是一种进可攻退可守的暧昧。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在看破之前，虽然觉得哪哪儿奇怪，但就是说不上来，所以总觉得浑身使不上劲；在看破之后，整件事就失去了模糊的保护色，那些不上不下的感觉一下子落到了实处。

  姜以南想，那就让她来把这段关系厘清。

  她笑着接过了纪玉轲的礼盒，问道：&1dquo;谢谢纪总，那我就不客气了。”她看了眼包装精致的小礼盒，又看向纪玉轲，&1dquo;纪总，我能打开吗？”

  纪玉轲注意到她称呼的变化，脸上温柔多情的笑容逐渐冷却：&1dquo;当然可以。”

  姜以南打开礼盒，里面是一支某某品牌的香水。

  果然是个小礼物。

  她现纪玉轲在送礼物这件事上非常讲究。初次送礼，既不会太贵重让她下不了手收下，又不会太廉价显得他小气没品位。

  姜以南朝纪玉轲露出一个满足的笑容：&1dquo;谢谢纪总，我很喜欢。”她拿起手边的杯子，&1dquo;祝我们接下去的合作更加愉快。”

  纪玉轲笑容里掺杂了苦涩，他问姜以南：&1dquo;所以，我的第三次告白又失败了对吗？”

  姜以南说：&1dquo;学长，你是我青春里的光，是神仙一样的存在。”

  纪玉轲饶有兴味地挑了挑眉，像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评价。

  姜以南看着他温润的面庞，继续说：&1dquo;但是光和神仙都是自带滤镜的，隔着滤镜，所有的画面都会失去真实感。学长，现在的我更喜欢有真实感的人，感谢你曾经出现在我的青春里。”

  纪玉轲的表情完全被苦涩占据：&1dquo;以南，既然这样，为什么你不愿意尝试了解真实的我呢？”

  他的声线忽然变得沉重，姜以南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份沉重。她想了想，问纪玉轲：&1dquo;那么学长，你愿意用真实的自己面对我吗？”

  纪玉轲有一瞬失神，姜以南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她只觉得那一瞬间，他的脸上眼底刹那被压抑和防御掩盖。

  不需要他回答，姜以南已经知道了答案。

  她笑着对纪玉轲说：&1dquo;学长，祝远达和鼎立今后合作愉快。”

  纪玉轲看着她，面无表情的。过了会儿，他缓缓举起杯子，用远达业务总监纪玉轲的笑容，对姜以南说：&1dquo;合作愉快。”

  这顿饭结束之后，纪玉轲把姜以南送到地铁站。姜以南下车之前，听纪玉轲说道：&1dquo;以南，希望等我袒露真实自我的那一天，你还能给我一个机会。在那之前，我们就只是远达和鼎立各自的代表，以及同校校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