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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水杯放在一旁，沈復州彎下腰伸出撫上顧南枝的眼睛。

「是不是有不舒服的地方」他再次問道。

顧南枝拉下沈復州覆在眼上的手，卻沒有放開，接著緩慢地搖了搖頭。

沈復州順勢坐在床邊，用空閒的另一手將水杯端過來。

「喝點溫水。」

顧南枝意識有些遲鈍，聽到沈復州的話就乖乖照做，剛要抬手接過杯子就被沈復州從背後環住腰身然後按住雙手。

接著杯口就抵住她的唇齒邊。

顧南枝睫毛輕輕顫了顫，下意識小口小口喝了起來。

等喝了一半顧南枝便沒有再喝。

沾了水的唇瓣在燈光更加粉嫩，像是雨後盛開的嬌嫩花朵，引人採擷。

沈復州眸色一暗，放好水杯後就看到顧南枝此刻正呆呆著望著他，美眸透著細碎的光，沒有任何焦距。

察覺到顧南枝酒還未醒的狀態，沈復州無奈笑道:「南枝，我該拿你怎麼辦好」

顧南枝眨了眨眼，輕輕喊了一聲:「學長……」

「嗯，我在。」

沈復州一邊應著，手開始解開顧南枝外套的鈕扣。

雖然蘇櫻市白日的溫度還算可以，到了晚上起了涼風還是要多穿一件衣服。

沈復州的聲音帶著讓人安心沉穩，緩而慢地說:「明天要去你心心念念的秋畫雲畫展，早點睡。」

「嗯嗯。」顧南枝乖乖點點頭。

沈復州指腹蹭了蹭顧南枝的臉頰，嘆謂道:「好乖!」

顧南枝歪了歪頭，以為沈復州要離開了，於是著急伸出手一把抱住沈復州，將腦袋埋在沈復州的懷裡，細聲細氣央求道:「學長……不要走好不好……」

沈復州身軀一震，看著賴在懷裡的人不想還能看到另一面的顧南枝。

無論是顧安道描述的顧南枝還是他平日接觸的顧南枝，都沒有像這般粘人。

沈復州問道:「為什麼」

顧南枝抬起頭來，神色有些難過起來，語氣似是撒嬌:「因為你走在前面，我會跟不上的……」

「你等等我就好了。」

我會追上你的。

可是後來，我好像還是沒有追上你。

沈復州沒有聽懂顧南枝話里的意思，又覺得顧南枝口中這個人不是他。

為了驗證這個想法，沈復州用掌心托起顧南枝的下頜，低頭認真地看向她的眼睛問:「你知道我是誰」

顧南枝點頭:「你是復州……」

沈復州心裡的石頭總算落了地，隨即故意問道:「想要我留下來那是不是我做什麼都可以」

未等顧南枝回答，沈復州低頭落在眉心輕輕一碰，像是蜻蜓點水一般滑過，接著悄然落在眉眼上，然後緩緩向下。

沈復州停下來，灼熱的氣息灑在肌膚上，啞著聲問:「這樣過分嗎」

顧南枝卻是先一步給出了答案，眨著亮晶晶的眸子在沈復州的嘴角親了一下。

滿室柔和的燈光灑在兩人的身上，沈復州的心驀地劇烈一跳。

在這一刻仿佛覺得顧南枝和他有著同樣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