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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尼停顿了片刻，我想他是在找一种温和又恰当的表达方式。他又继续说道：&1dquo;就像许多智商极高的非常聪明的人，他的人际关系弄得不怎么好，我认为他可能体察不出生活中还有那么多有的人。”他看着珍妮，没理会我，&1dquo;你知道有些聪明人终日里是处在怎样一种状态里，对吗？”

  珍妮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道：&1dquo;他的精神稳定程度呢？”

  &1dquo;和你我一样清醒。”显然，金尼认识到这是一种包含了许多奇怪可能性的陈述，因为稍过片刻后他又加了一句，&1dquo;但是忽略掉我的个人观点，我们在进入这个特工处之前都被做过精神测试的不是吗？”

  &1dquo;我意识到了这一点，”珍妮答道，&1dquo;你见过杰森的测试结果吗？”

  &1dquo;作为他的督导，我是被允许查看他的测试结果的。”

  &1dquo;请为我们回忆一下测试的结果都是什么。”

  &1dquo;我告诉过你们他相当聪明，IQ大概有16o。没有不正常，没有精神障碍。心理学家在备注中提到他觉得杰森有精神严苛倾向，虽然这并不是什么批评。实际上，他料到了杰森的过分勤勉，过分自我牺牲。”

  &1dquo;这就是全部测试结果？”

  &1dquo;大致就是这样。其他没什么不正常的。”

  我问起：&1dquo;杰森对他地位最高的同志是怎么看待的呢？”

  金尼死死盯住我的眼睛，说道：&1dquo;特工处的探员们对总统没有任何个人评判。达尔蒙特先生！”

  这是正常反应，当然——对职位属性的愚昧的忠诚，而不是对人——所以我根本不怎么在意他说的话。

  我不想扰乱玛戈尔德的对抗性游戏计划，但是时钟在滴答作响，眼前这家伙一直在拖延我们的时间。于是我说了一句&1dquo;扯淡”，他立马回过头来瞪着我。

  &1dquo;你把巴尼斯形容成一个圣徒，高尚、正直，而且是一个天才，具有敏锐的决断力，对吗？”

  &1dquo;是啊，”过了一会儿，他笑着回答，&1dquo;你既然问我，我就告诉你。现任总统——他从吃白宫的第一顿祈祷早餐起就欠上杰森的人情了。我们为了保护这家伙都挨过枪子儿，但那是我们的工作。杰森甚至会为了保护这位总统而把自己的老妈推到一边去。”

  稍后我们才觉这话有多真实，但在他刚刚说完这话的那会工夫，他非常自得地暗示道：&1dquo;这些不是你们想听到的，对吧？”

  珍妮和我交换了一下眼神，我们过了一下我们的清单：堕落、罪恶、人性的瑕疵&he11ip;&he11ip;没有任何金尼所说的东西让我们觉得良心不安。珍妮回过身来问金尼：&1dquo;嗯&he11ip;&he11ip;你怎样评价杰森的消失呢？”

  &1dquo;我不能评价。”他看着我，然后又看着她，&1dquo;嘿，我知道今天早上霍克家里生的事。你们认为肯定有漏洞或有内奸吧，也许你们怀疑杰森就是杀手们的内线，那就错了。我用我的职业生涯来保证，杰森·巴尼斯是我见过的最有奉献精神的探员之一，也是我遇见过的最纯洁的灵魂。”

  他已经赌上了他的职业了。实际上，此刻就是最适宜强调这一点的时刻。为了把杰森形容得多么优秀，他已经用上了一切修辞手段了。我正告他道：&1dquo;如果事实证明你是错的，而且你不能解释是怎么回事，中情局局长就要提交给总统一封信，说你是一个危险的白痴，绝不利于总统的健康，最好趁早让你滚蛋。”

  他也狠狠地瞪回我。

  珍妮也认识到这种友好且优雅的问讯方式并没有套出更多更有用的话来，她附和着我对金尼的威胁，并且又加重了一层：&1dquo;对一个联邦官员撒谎或误导他，将按照代码1oo1接受惩罚。如果我现你还有什么没交待的，我将指控你援助和煽动一名重罪犯。”她又用一种更为柔美一点的语调补充道，&1dquo;现在，花点儿时间来考虑你是想增加还是想修正你的记录吧。”

  金尼脸上的骄傲消退了，虽然他仍然力图表现得像个好的领导。这件有失忠诚的事突然变成了一副让人难以背负的十字架，压在了他身上。

  最终他坚持道：&1dquo;我告诉你们事实吧。”一阵沉思过后他说，&1dquo;有一段时间&he11ip;&he11ip;大概是六七个月之前&he11ip;&he11ip;那是杰森经历过的最糟糕的时期。”

  &1dquo;你是什么意思？”珍妮问道。

  &1dquo;他开始变得&he11ip;&he11ip;心绪不定。”

  我问道：&1dquo;为什么？”

  &1dquo;我不知道。”

  珍妮向前侧过来，请他形容一下什么叫&1dquo;心绪不定”。

  &1dquo;那是&he11ip;&he11ip;嗯，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冷淡、不安、不耐烦&he11ip;&he11ip;情绪有些不稳。”

  &1dquo;你问过他为什么会情绪不稳吗？”

  &1dquo;是的，我问过。但杰森是一个很注重个人隐私的人，他不会什么事都告诉别人的。我给了他一个月时间放松身心，等他回来的时候已经好多了”

  珍妮把这一点考虑了有一会儿，问道：&1dquo;在工作中生过什么异常的事吗？”

  &1dquo;没有。跟工作无关，只是一些个人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