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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黑裤，鸭舌帽。

黑色口罩。

镜头里压根看不清对方的面容，他在沈书念接电话往前走时躲在车后跟上，沈书念转弯，他也转弯。顾清行在男人抬头瞬间点了暂停，没带墨镜，那双细长浑浊的眼能够看清，他截图将照片发给沈书念。

“顾总。”闻白开口。

顾清行将手机放置，“说。”

闻白盯着他沉静的面容看了几秒，欲言又止，最后在顾清行视线扫来时开口，“回程的路上，公关部给我打电话，沈小姐又又上热搜了。”

顾清行说，“不稀奇。”

闻白将前因后果说了通，顾清行神色自若的查看文件，手机毫无动静。他将签好的文件交给闻白，示意他出去，恰时，静置的手机响了。

沈书念打来电话。

顾清行不知怎地想起闻白说得热搜内容，眸色凉了瞬，“找我什么事？”

他知道什么事。

沈书念开门见山问，“你给我发的照片就是车库跟踪我的男人对吧？”

“是。”

怎么感觉凉飕飕的。

“谢谢你啊。”沈书念大大方方道谢，“我发给我哥，让他帮我查查。”

沈书钦有警局朋友。

沈书念很快挂了电话，顾清行听着耳边的嘟嘟声，握紧了手里的笔。

晚上，章怡开车送她回家。

沈书念进门后换鞋，贺云若见了迎来朝她身后看，问她，“清行呢？”

她怎么知道。

客厅里，沈老先生和老太太都在，看到她独身回来，先问医院复查情况，得知结果后，开始就顾清行展开话题。沈老先生说：“念念啊，咱们公司还需要顾家的帮助，你和清行可不能出一点儿感情问题。”

老太太附和：“最好再深厚点。”

沈书念现在对他们说得雨夜破产深信不疑，但她现在心里喜欢的是程冶。

和顾清行走不长的。

而且……沈书念不禁问，“爷爷，顾清行到底帮我们家垫了多少钱？”

“能还得清吗？”

沈老先生摸着莫须有的胡子，笃定地说：“三年五载的肯定还不清。”

三年五载！

黄花菜都歇了。

崔姨进来提醒，顾清行来了，沈书念苦哈哈地看向门的方向，他长腿迈进，衬衫领口和袖口系的严丝合缝，宽肩窄腰，俊容清冷难以亲近。

“清行回来了，正好。”沈老先生亲切喊他，顾清行几步走到沈书念身边，肩和肩的距离只有两拳头，她直觉顾清行朝她方向看了一眼。

耳边是他沉缓的音，“爷爷有事跟我说。”

沈老先生点头，“我们刚才在和念念商量，什么时候搬进你们的婚房。”

沈书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