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页（第1页）

苏雅看着花盆上的&ldo;yh≈&rdo;，几个涂改液字母有些幼稚，完全不符合言焓现在的成熟气质。人都是会变的。可……他怎么就在这棵树上吊死了，死都不回头不改变呢？夏时的骨头和碎肉都挖出来了，铁证如山，死了那么多年的女人，却阴魂不散。苏雅常怀疑，夏时是否还&ldo;住&rdo;在言焓家里，&ldo;睡&rdo;在他床上；言焓独自在家时，会不会和身边夏时的&ldo;鬼魂&rdo;说话。苏雅问：&ldo;那只叫盘尼西林的折耳猫……&rdo;&ldo;活得很好。&rdo;言焓端了杯水给她，又放了两杯在一旁。苏雅神情恍惚：&ldo;折耳猫能活那么多年，你够尽心的。&rdo;他淡淡弯了下唇角：&ldo;她前段时间生小孩了，两只。&rdo;苏雅知道言焓对夏时捡的那只流浪猫有多宝贝。她知道言焓不喜欢猫，可夏时死后，那猫在他眼中的地位完全大翻身。现在猫生了小孩，如果她能养一只……她笑道：&ldo;送我一只吧。我也想养。&rdo;言焓用&ldo;你觉得可能吗&rdo;的眼神瞥她一眼：&ldo;宠物店里有很多。&rdo;&ldo;三只猫你养得过来吗？&rdo;言焓不搭理。&ldo;起名字了没？&rdo;&ldo;阿莫西林。&rdo;&ldo;……&rdo;苏雅不说话了，嫉妒死了花盆上的&ldo;&rdo;，真的阴魂不散。很快，甄暖和关小瑜来了。两人做着汇报，言焓插兜斜靠在办公桌前，安静听着。他并未多说，苏雅却提出一个观点：&ldo;死者死前没有挣扎，生前遭受长期的虐待，会不会就是连环自杀案的第7个受害者？她有自杀倾向，想寻死？&rdo;甄暖一板一眼的：&ldo;现在还没有证据，只能先当做单独的案件来看。&rdo;苏雅目光挪过来，看了她好一会儿，看得甄暖懵懵地心里发毛，才扭过头去，继续对言焓说：&ldo;你觉得，凶手用尸僵和体温推迟时间的目的是什么？&rdo;言焓尚未开口，瞧见甄暖轻轻蹙了眉，便问她：&ldo;你有什么想法？&rdo;甄暖抿唇，摇了摇头。&ldo;说。&rdo;苏雅又回头看甄暖。后者低垂着目光，小声道：&ldo;其实，用尸僵推迟死亡时间的说法一般都是小说里才有，这种方法很拙劣，尸检一查就出来了。&rdo;&ldo;我知道啊。&rdo;苏雅眉梢轻挑，慢悠悠地说，&ldo;我是在从凶手的角度看问题。他或许不知道这一点，看侦探小说学到这一套戏剧性的东西。这不恰好符合suicideund之前的行为模式吗？&rdo;甄暖愣了愣，细细一想，觉得她说的不无道理，诚心诚意地&ldo;哦&rdo;了一声。又补充：&ldo;可破坏尸僵或许不是为了推迟时间，而是方便运输。&rdo;言焓意味深长地看两人几秒，收回目光。办公室电话响了，侦察队通过硅胶垫找出了死者身份，孙琳，本地人。言焓放下电话，有意无意表扬了甄暖一句：&ldo;要不是你的发现，死者信息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rdo;苏雅心知肚明地沉默。甄暖受之有愧，摆摆手：&ldo;不是，这是应该的。如果没发现，那是失职呢。&rdo;关小瑜心眼儿多，刚才就想帮甄暖了，见机忙着给她长脸：&ldo;我们老大最挑剔，难得表扬人呢，你好好收着。下回还不知谁能轮上呢。&rdo;言焓何其精明，似笑非笑：&ldo;关小瑜，你就损吧。&rdo;甄暖和关小瑜准备走了，言焓又叫住：&ldo;甄暖。&rdo;甄暖很自觉：&ldo;哦，我要做什么？&rdo;&ldo;还原死亡过程。&rdo;甄暖顿感肩头压力倍增。言焓扬了扬眉：&ldo;有困难？&rdo;&ldo;……没。&rdo;&ldo;好好干。月底给你加奖金。&rdo;他逗小孩儿般地笑笑，挥挥手示意她可以出去了。两人才出门，苏雅悠悠道：&ldo;你真够护她的。&rdo;言焓转身，坐回椅子里去：&ldo;你跟一小孩较什么劲？而且，她说的也对。&rdo;苏雅的重点完全给前一句吸引过去，不可置信：&ldo;小孩？她就是长相年轻有优势，可比我小不了几个月。你以为她18岁呀。&rdo;&ldo;我看，她还不到18岁。&rdo;……甄暖走出办公室，头疼，她现在连凶器的模样都找不出。关小瑜哼哧：&ldo;我不喜欢那个苏雅。刚才她看你的眼神，真是让人不爽。&rdo;&ldo;什么眼神？&rdo;&ldo;不跟你讲，你这傻子不会懂，反正感觉不好。哼，现在覃姝都不往办公大楼这边来了，天天躲在实验室里画人头。&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