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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羽聲摁住白風眠，用眼神示意他：「你又忽悠秋秋做什麼呢？」

但是白風眠一臉雲淡風輕，非常期待地看著秋秋，等著他的答案。雖然音樂聲很吵，秋秋沒有把他們的對話聽完整，但是大概能明白眼前的狀況。

「粑粑想做什麼都可以哦。」

一臉期待白風眠現在就想下車，鹹魚父子，孺子不可教！

秋秋又想了一下：「秋秋長大以後，想要開一家大大的寵物醫院，粑粑的願望是什麼？」

這個問題把季羽聲問住了。

秋秋不知道，他的一個天真的問題，在他的鹹魚老父親心裡掀起驚濤駭浪。

白風眠的眼神在季羽聲陷入思考的臉上轉了一圈，沒有再追問，而是專心帶秋秋玩了起來。

等到季羽聲再次抬頭的時候，好傢夥，白風眠又帶著秋坐碰碰車去了。

他們真是，精力旺盛啊。

季羽聲坐在一邊，他的手機突然想起，一個讓他非常厭惡的名字在手機屏幕上出現。

他接通電話之後沒有說話，他聽見自己逐漸加重的呼吸聲。

電話另一頭，一個熟悉的女人的聲音響起：「羽聲啊，你回雲崖了怎麼也不和家裡說一聲，你紀寒哥哥明天生日，你們同一天的生日，你帶著孩子一起來吧。」

季羽聲以為過了這麼久，他的心已經不會再為了這一家牽動，但是當他聽見熟悉的女人的聲音的時候，他拿著電話的手還是忍不住顫抖。

他當然會去。

他帶著孩子灰溜溜地被趕出雲崖，他回來了，他會拿回屬於他的聲譽。

季羽聲握著手機的手青筋凸起，奔涌的血液好像要衝破他的血管。

直到秋秋拽著他的衣角，連著喊了他好幾聲爸爸他才回過神來，電話早就掛斷了，手機屏幕變成黑色，他垂著手。

看到秋秋可愛的小臉之後，他好像才從被凍僵的狀態里又活了過來。

季羽聲把秋秋摟在懷裡：「寶貝。」

白風眠：「誰的電話？紀家人？」

季羽聲沒有否認。

白風眠：「會會他們去，就怕他們不來。你的生日，哥哥替你好好過。」

季羽聲帶著秋秋就這麼空著手去了，時隔多年，他終於再次踏進了紀家的土地。

紀家的兩個堂哥看到季羽聲跟見了鬼一樣，只喊：「誰誰叫他來的？怎麼能放他進來？快趕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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