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页（第1页）

  瞬间都安静了，针落可闻。

  风无幽依旧笑着：&1dquo;我就要如你所愿快死了。”

  &1dquo;呃&he11ip;&he11ip;”

  &1dquo;你别追过去了，将夜不会有事，无论如何祂都会保住他。”

  &1dquo;祂?”

  风无幽点点头，蓦然眉头一拧，痛苦蔓延上面容，咬牙硬熬着，这时候步凌尘才现自己掌心都是血。

  风无幽穿的是黑色衣衫，乍一看瞧不出什么，实际上，浑身快要流干的血液早就将黑袍浸透。

  可他就像感觉不到疼一样，甚至笑着说：&1dquo;能扶我进去休息一会儿吗?”

  步凌尘抿了抿唇，犹豫了一瞬，他还是扶着风无幽进入殿内，转身就要离开：&1dquo;你在这里等我，等我办完事，我就回来见你。”

  他深深看着他，近乎是怒瞪，却怀揣深藏的某种意味难明的情意。

  &1dquo;在我回来前，别死。”

  &1dquo;那我可能等不到你回来了。”

  &1dquo;呃&he11ip;&he11ip;”风无幽始终挂着笑，斜靠在椅背上舒了口气，抹去刚刚轻咳时渗出的血渍。

  &1dquo;你去也没用，梧桐和云谏，哪个是你能拦得住的?就算是替我赎罪，你帮他的也够多了，如今这仅剩的时光，你总该留给我吧?”

  &1dquo;呃&he11ip;&he11ip;”

  &1dquo;步凌尘，你其实比我要绝情地多。”

  他没来由地忽然说了这么句话，让背侧他站立的步凌尘不由攥紧拳头，低垂眼睫。

  风无幽叹了口气：&1dquo;反正都走到这一步了，我也无所谓了。我本以为一千年前，我可以不在乎你怎么看待我，但那时候我毕竟没死，我还活着，还能有机会再当面问问你，问你&he11ip;&he11ip;”

  他说到这儿，突然顿了一下，叹了口气，不太想继续说下去了，但他们彼此心知肚明这未尽的话是什么。

  风无幽微眯着双目，一直未曾从步凌尘身上挪开半分。

  &1dquo;算了，不提前尘了，不提了&he11ip;&he11ip;”风无幽长舒一口气，也不晓得是有此感叹，还是身上太疼了。

  步凌尘一直没说话，大约也是知道风无幽没剩多少时间了，他犹豫再三还是从袖中掏出一枚丹药就要往风无幽嘴里塞。

  &1dquo;没有用的，你治不好我。”

  &1dquo;我知道。”他靠他很近，睫毛垂着，没有去看他，声音很冷静，可风无幽还是听见了其中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