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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又怎样？跟我有何相干？

  我呷着可乐。

  我们坐在那儿，讲着故事。如果说&1dquo;男孩”丹尼有职业的话，那就是搜集信息。你告诉他的一切都会在他的脑子里归档，通过把琐碎的资料拼凑起来后再四处流传，他就能赚到足够的钱让他的鞋子锃亮，杯子满溢。他会安排人们会面，从中收点劳务费。他在很多短期企业都有有限的投资，尽管其中大部分企业都多少有些违法，但他总是能做到不惹祸上身。在我还当警察时，他就是我最好的消息来源之一，他这个线人不收费，只是要点信息当作报酬。

  他说：&1dquo;你记得卢?鲁登科吗？他们叫他&1squo;帽子卢’，”我说我记得。&1dquo;听说过他妈的事吗？”

  &1dquo;她怎么了？”

  &1dquo;一个很好的乌克兰老太太，还住在东第九大街或第十大街，我记不清了。守寡多年。她肯定有七十岁了，或许将近八十了。卢多大了，五十？”

  &1dquo;可能吧。”

  &1dquo;无所谓。关键是这个和蔼的小老太太有一个男朋友，一个跟她同岁的鳏夫。他每星期去她那儿两三次，她给他做乌克兰菜，如果能找到一部不是充满做爱镜头的电影，他们就会一起去看。总之，一天下午，他来了，兴奋异常，因为他在街上捡了一台电视机。有人把它当作垃圾扔掉了。他说人们都疯了，把这么好的东西扔掉，他擅长修理东西，刚好她的电视坏了，这台电视还是彩色的，而且比她那台大一倍，或许他能帮她修好。”

  &1dquo;然后呢？”

  &1dquo;然后他把插头插上，打开开关看看情况如何。结果，它爆炸了。他失去了一条胳膊和一只眼睛，而鲁登科太太呢，电视机爆炸时，她就站在它前面，当场毙命。”

  &1dquo;那是什么，炸弹吗？”

  &1dquo;你猜对了。你在报纸上看到这个故事了？”

  &1dquo;我肯定是漏掉了。”

  《八百万种死法》　第一部分

  房中唯一的白种男性（4）

  &1dquo;呃，那是五、六个月前的事儿了。据警方判断，有人在那台电视机里装了炸弹，然后把它送给别人。也许是帮派干的，也许不是，因为那个老头只记得在哪个街区捡的电视机，那能说明什么？总之，无论谁收到那台电视机，都会产生怀疑，把它同垃圾一起扔掉。结果，它炸死了鲁登科太太。我见到过卢，有的是，他不知该冲谁火。&1squo;错在这个他妈的城市，’他对我说，&1squo;就是这个他妈的该死的城市’。但那有什么意义？你在堪萨斯腹地住得好好的，突然，龙卷风来了，把你的房子卷到阿拉斯加州去了。那是天意，是吧？”

  &1dquo;大家都这么说。”

  &1dquo;在堪萨斯，上帝用龙卷风。在纽约，它用做过手脚的电视机。无论是谁，上帝还是其他人，都会就地取材。再要一杯可乐吗？”

  &1dquo;现在不要。”

  &1dquo;我能为你做什么？”

  &1dquo;我在找一个皮条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