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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意味着睡觉前我有权再喝一杯。

  我很高兴自己能够悟到这一点，决定好好喝上一杯以犒赏自己的洞察力。我满满地倒上一杯酒，酒面离杯口不到半寸，然后细细品尝，拿着酒坐在椅中的样子就像俊男广告里的模特。我很理智，知道重要的是饮酒的杯数，而不是每杯的量，然后又突然想到我欺骗了自己。我的第一杯酒——如果算是第一杯酒的话——没有几滴。某种意义上说，我还亏欠自己大约四盎司的波本酒。

  我倒了估计四盎司的酒，一口干了。

  我愉快地注意到，酒对我并没特别影响。我当然没醉。事实上，长久以来我的感觉从未如此好过。老实说，好得都让我无法待在房中。我要出去，找一个适宜的地方，喝杯可乐或咖啡。不喝酒，因为先我不想再喝，同样重要的是，我已经把今天的两杯喝完了。

  我在波莉酒吧喝了可乐。在第九大道一个叫&1dquo;小孩手套”的同性恋酒吧喝了一杯姜汁汽水。有些顾客看来有些眼熟，我想他们下午可能也参加了格林威治村的聚会。

  往市区方向再走一个街区，我又有所现。现在我已经一连几天成功控制酒量，此前我整整一周滴酒未沾，那不是一个证明吗。妈的，如果我能将自己的饮酒量控制在一天两杯，那就证明我没必要把自己的饮酒量限制在两杯。我过去存在酗酒问题，我无法否认这一点，但显然我已经越了人生的那一阶段。

  所以，尽管我不需要再喝酒，但如果我想，我当然可以再喝上一杯。而且如果我确实想再来一杯，那干嘛不喝呢？

  我走进酒吧，要了双份波本，不加冰。我记得酒保有个闪亮的光头，还记得他给我倒酒，也记得我举起了酒杯。

  那是我记得的最后一件事。

  9

  我突然醒来，意识骤然恢复轰鸣而至。我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那是第一个打击。第二个随后便到，我现此时是星期三。星期天晚上举起第三杯酒后，我便什么都不记得了。

  几年来我偶尔会失去记忆。有时忘掉的是入睡前的半小时，有时是好几个小时。

  但我从未忘掉整整两天生的一切。

  他们不让我走。我是前一天夜里被送来的，他们想把我彻底隔离五天戒酒。

  一位实习医生说：&1dquo;酒力在你体内还没散去。你出院不到五分钟，就会绕过街角去喝酒。”

  &1dquo;不，我不会。”

  &1dquo;两周前你才在这儿接受完戒酒治疗。医院有你的记录。我们才帮你清除酒精，结果你坚持了多久？”

  我没吭声。

  &1dquo;你知道昨晚怎么被送到这儿来的吗？你浑身痉挛，抽搐个不停。过去作过吗？”

  &1dquo;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