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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似前天爬墙那一次，她的脑中先入为主“隔壁屋子没人”这个印象，再后来，看到屋内关灯，就下意识扭曲证据，幻化出一个主观的判断——屋内没人。

  但是，按照逻辑思维来看：屋内关灯，以及最近两年隔壁没住人，这两条线索不足以推论出那时候屋内没人。

  所以，是白心自以为是了。

  她比不上苏牧客观看待事实，所以永远无法越他。

  这个人冷静如斯，竟让白心感到惊恐，避之不及。

  那时候，是苏牧给她上的第一堂课——不要被眼睛欺骗了。

  白心顿悟，她讷讷开口：“是我太急功近利了？”

  苏牧不作声，只喝了一口热开水，微微启唇：“我说过了，数据不足以解答该题，有待完善。”

  “我……”白心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以前她都只要给具体数据，推论死因与追溯犯罪行为，却并不需要自己调查，了解完整的凶杀原因，那是警方的职责所在。

  这是她第一次亲手接触这个过程。苦恼的同时，却意外觉得有，像打开了一扇未知的大门，通往真理。

  “那么，我再给你一些提示好了。”苏牧放下水杯，起身，走向屋内。

  片刻之后，苏牧移过一面塑料板，用水在上面写着“条件”二字。

  “先，我们先把所有问题拆开来看，一条一条总结出一定的推论。”苏牧说完，淡扫白心一眼。

  他镜片下的眼睛，色浓似鸦羽，冷如簌簌夜雪。

  仅仅一眼，就让人如坐针毡，半点都不敢走神，懈怠这名专心教课的数学老师。

  “苏老师，请指教。”白心忍不住挺直了肩背，专注地盯着画板。

  苏牧在画板上写下第一句话——1死者死于七点。

  他的字既快又稳，算不上清逸娟秀，但字字分明，看得很浅显明了。

  苏牧问：“什么是死亡？”

  白心回答：“死亡真正意义上代表脑死亡，也就是身体的细胞死去，血液停止循环，人也无法支配身体，变成一堆烂肉。”

  “也就是说，人从‘动’物，变成一个‘静’物，对吗？”

  “是的。”

  “那么，下一个问题。”苏牧说。

  他又在板上写下了一个条件——2死者在九点，曾经出过死后的留言。

  “没错，这是至关重要的一点，因为那不是凶手伪造的证据，而是死者人为的。”白心坚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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