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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燕与秋霜立刻想要跟上，被沈瑜一个眼神制止：“不必跟着，若我亥时还未回来，便去县衙告诉6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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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暮色四合，夜幕如期降临。

  即便早就点上了灯烛照亮，县衙监房里依旧暗沉沉的。

  昏黄的烛火时不时晃动几下，照出通道内几道模糊不清向前移动的影子。

  狱卒提着风灯，躬身请6琢往最里头那间牢房走去，刘祥手里捏着一本册子，步履匆匆得跟在后面。

  不多时，三人便到了最里面那间监房。

  狱卒熟练地打开牢门上的铁锁，低声道：“6大人，这里便是关押袁启的地方了。”

  刘祥眯起眼睛向里面望去。

  幽暗灯烛下，袁启正双手抱臂闭目倚靠在墙上，看不清他是什么表情。

  听到有人过来的声音，他也一动未动。

  6琢无声挥了挥手，示意狱卒退下。

  他抬脚进了牢房，负手而立没有作声，脸上却全然没有了以往温和沉静的模样，而是目光冷冷地盯着袁启。

  眼神如利刃般扫过袁启的面孔，6琢凤眸的怒意几乎难以自抑。

  其实，在袁启挟持沈瑜那一刻，如果没有律法与官职的约束，当时自6琢手中脱腕而出的飞刀便会毫不留情直接刺中他的脖颈。

  不过，这愤恨已经随着沈瑜安然醒来而逐渐消失，对袁启的罪罚也全部是依照律法进行。

  可这一天搜集到的证据已经几乎可以明确，袁启便是参与劫走赈灾银两的劫匪。

  若是属实，即便袁启万死也不足以谢其罪。

  似是感受到对方犹如实质的沉重视线，袁启终于懒懒掀开眼皮看了一眼。

  他闷哼一声，而后因牵扯到胸腔，接着便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咳嗽完毕，袁启无所谓地揩揩嘴角，低声道：“6大人，我打伤香云、挟持沈姑娘所犯的罪都已经定下，不知你找我还有何贵干？”

  6琢没有马上回答，监房内一时静默无声，几乎落针可闻。

  在这意料之外的寂静中，袁启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眼神遽然变得晦暗难明。

  他缓缓盘膝坐直了身体，抬向6琢看去，与对方自上而下审视冷然的视线恰好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