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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偏头，明显是还记着生病，但记不得这番对话的样子。

  &1dquo;那时候我还吐了。”我补充道。

  他点头，脱了衣服把外套挂在衣架上，看着我笑:&1dquo;记得你哭了。”

  尽记着些不正紧的。

  &1dquo;我那是控制不住，”我握着拳头朝他挥了挥，&1dquo;生理性的。”

  6修这时候已经倚到沙上，一只手端着水一只手解着领带，笑得痞里痞气:&1dquo;我懂，跟床上哭一个道理。”

  就不该给这白眼狼倒水。

  我走过去在他脚踝上踢了一脚。

  他明显做了准备，水杯晃了晃，没洒，扬眉看着我，还很得意。

  -2-

  结果晚上就哭了。

  一到这时候脑袋里想的全是6修，也知道自己在哭，忍不住，想他晚上说的鬼话，狠狠挠他。

  结果这厮一改常态，吮我的泪，手上也安抚着，温柔得不像话。

  每次想打他都像是打在棉花上。

  算了，抱着他的头，顺着他的，心也软成一片，认命。

  -3-

  还是想问他除夕那时候怎么想的，好奇，写了半天也还是自己的视角，说不准还有记忆添油加醋的部分。

  结果6修说他也记不清了，枕在枕头上，给我揉着腰，餍足着，眯着眼仔细地想。

  &1dquo;当时确实不清楚自己的感情叫不叫喜欢，”6修说道，下巴搁在我头顶蹭了一下，&1dquo;但是你哭的时候我突然想照顾你一辈子。”

  &1dquo;只是突然想一下吗?”知道自己这句话在挑刺，但腰上动一下都酸得很，现在看6修呼吸都是错的。

  他笑，也习惯我这时候挑他刺:&1dquo;持续性想，见到你眼泪的时候格外想。”

  顿了几秒又说:&1dquo;你说你怎么这么爱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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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鬼。

  我第一次听到有人说我爱哭，想了半天不记得上次哭是什么时候了。

  6修在我边上掰手指，说上周上个月上上个月。

  我说那些不可控的都不算。

  6修说那你这么耍赖那上次哭还是我俩第一次的时候。

  得，非得扯回那二两肉的事情上。

  寻思一下确实，寻思二下翻身坐起来，拍他:&1dquo;你那时候也哭了!”

  6修把我摁回去:&1dquo;啊对对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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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候我是被疼哭的。

  当时天时地利人和，我俩第二天都不用上班，氛围腻歪得不行，衣服全被丢到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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