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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陛下觉得草民会答应？”万安的目光狠狠瞪着御座之上的舜月。

  &1dquo;朕不介意大军压境，江州屠城。”舜月淡漠道。

  好狠的心。万安心中一阵绞痛。

  &1dquo;江州生活的可都是陛下的臣民。”

  &1dquo;他们选择与朕为敌。自寻死路。”舜月眼中尽是残酷。

  &1dquo;那是因为陛下你任用的官员胡作非为，我曾多次上书进京，全部杳无音信。百姓实在无法活下去，官逼民反，官逼民反啊，陛下。”

  万安心情激动，声音有些哽咽。

  许久，御座之上高高在上的皇帝。

  &1dquo;对不起，朕还很弱。”

  万安一怔，他听到皇帝对自己道歉。万安神情有些凄凉。

  &1dquo;陛下是第一个道歉的皇帝。”

  舜月纠正道：&1dquo;不是第一个，先皇决定传位于朕时曾对朕道歉过。”

  良久，黎宵殿中寂静无声。

  &1dquo;陛下可否善待江州及诸邻两座城池的百姓和起义军。”

  万安抬头，一双饱经风霜的眼睛紧紧望着舜月。

  &1dquo;朕会善待舜赤国的所有臣民。”舜月眸色暗了暗道。

  &1dquo;那么草民就放心了。”

  万安低下头，第一次露出恭顺的表情，跪下拜服。

  &1dquo;你连夜出宫，后面应该怎么做，自会有人告知你。”

  &1dquo;草民遵旨。”

  万安似乎一瞬间老了十岁，他步履蹒跚向大殿外走去。一只脚刚刚踏出黎宵殿时，他回头望向御座上的舜月。

  &1dquo;不知道陛下在草民身边安插的细作是何人？”

  许久，他没有得到回答，终于死心踏出黎宵殿。

  万安出了宫门，一辆马车从暗处驶出。

  &1dquo;领，快上车。”

  万安听到熟悉的声音抬头看去，看到的是自己的幕僚巫弦。

  &1dquo;是你？”

  他就是陛下安插在自己身边的细作。

  巫弦望了一眼深似海的皇宫。

  &1dquo;领，陛下是怎样的人。现在您明白了吗？”

  万安坐在马车里，身子随着马车的摇晃摆动。

  &1dquo;陛下和外界传闻的不一样。”

  巫弦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自顾自说起了往事。

  &1dquo;领，你知道为什我们攻入江州城的时候，守城的兵士纷纷倒地不起，不堪一击吗？

  为什么江州的州官没有能够及时逃出城，让我们得以一锅端了那些百姓蛀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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