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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雨芬抽泣了一下，“不用你假好心。”

  “放心，我没有假好心，我就只是关心一下我父亲。”颜晞继续道：“其实，我也不傻，我知道当年我母亲和父亲离婚是因为你的介入，但我从来没闹过，我爸为了保护你和魏莉娜，也从来没向我透露过，他也是真心爱护你们母女的。我十八岁前没过过好日子，我母亲也是，这一切也算是你间接造成的，我爸给我留一些钱，也只是为了弥补我和我母亲，我其实不缺钱，要不要都无所谓，但我讨厌魏莉娜用这种方式去抢，所以我就算捐给慈善机构也不会给你们。”

  说完，颜晞便离开了。

  ——

  颜晞走后，周雨芬进了病房。

  闭着眼睛的魏浩听到声音，睁开了眼睛。

  他虽然病了，但是耳朵还没聋，隐约听到了颜晞在走廊外说的话。

  他轻叹一息，“颜晞说的没错，当年是我和你欠了她们母女两的。”

  周雨芬坐了下来，“所以，你也觉得莉娜落得现在的境地，都是报应吗？”

  魏浩说话有些困难，“那是我们三个人的报应，雨芬，孩子没教好，我和你都有责任，不怪别人。”

  周雨芬眼睛蓄满泪水，“可她一个女人，从小就锦衣玉食，真要坐牢的话，我怕她承受不住，里面的人都是坏人，她要是被欺负了怎么办？”

  “她要是早知现在，就不应该做伤天害理的事。颜晞也是我的女儿，在我心里，和她一样重要，她怎么能……咳咳……怎么能去伤害我另外一个女儿，就凭这一点，就算我没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也不护她。”

  周雨芬道：“她也是走投无路，你说两个女儿同样重要，但你却把几乎所有积蓄都留给颜晞，这叫同样重要吗？”

  “这账我早早跟你们算过，颜晞拿到的，不及你们母女拿到的五分之一，她的那份，是我该给的。”

  “可你刚刚听到了吗？她说捐给慈善机构都不给我们！”

  “钱给了她那就是她自己支配，她怎么花是她自己的事。”

  “你……”

  魏浩闭上眼睛，“我也累了，休息一会儿，这里有护工，你也回家里休息一会儿吧。”

  周雨芬看他闭上了眼睛，最终还是没说话了。

  病房里寂静无声。

  那一个夜晚，魏浩闭上眼睛之后，就再也没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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