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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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还把我送这来了,我没事,回家锅里肉还炖着呢。”阮清禾听到李沁芳的声音肩膀微微一抖,眼眼底里是一大片的黑。
“妈,你心脏有病怎么不早说?”阮清禾咬紧牙根逼出了一句话。她不知道李沁芳究竟瞒了她多久,瞒着她的还有轻微的精神病。
从她的胡言乱语到她煮面时齁到嗓子眼里的面,阮清禾明白肯定她的神经一定是有问题了。
“你是李沁芳的家属吗?我们需要在转院之前对她做个全身检查,通知你一声。”一个威严的医生拿着报告单进来同她说话,身后跟着一群面容年轻的医生小伙。
“医生,我们没有要转院。”阮清禾人还是懵的,站起来的时候扶了一把床边从勉强稳住。
“是我的意思。”走廊传来稳健的脚步声,一步两步。门外那头的日光太耀眼,可那人颀长健硕的身材站在了门口,意外地她一颗漂泊的心定了下来。
“你怎么会来?”阮清禾看向他一身整齐的黑色西装,配一双崭新没有尘土的锃亮皮鞋。他显然是刚下飞机,因为他口袋里的那只钢笔还没有及时收下,这是他的习惯。
傅屿白一路上心都是悬着的,瞧见她的那刻混沌的脑子才终于开始转了。几天不见,她人消瘦了几分,鹅蛋白的小脸都快变成瓜子脸了。明明是他捧在手心上去疼的人。
傅屿白眼神没变,动了动领带,哑声道“这世上没有钱办不到的事。”此后颇有些一语双关,阮清禾听后低了低头,耳边的碎发如细雨般飘落了下来。
李沁芳的这个病已经到了晚期,如果要全力治疗换心脏,她手上的钱几乎会耗光。可没人和她说,治好了之后的路该怎么走。
李沁芳早就醒了,她躺在床上没有动。静静听着门外的声音,嘴角有浅浅的笑容。
她不是个合格的母亲,从前对阮清禾管教过多,连她的日记都会看。管教她的身心,去束缚她捆绑她。后来她果然像一只飞鸟一样,从自己身边飞走了。
后来有一天,她去镇上邮局取回了一个快递。是大学教务处寄回来的档案。大学里联系不上她,只好寄回了她的户籍所在地。
都是她大学里的一些成就和社团活动记录,李沁芳看着看着就翻到了最后一夜。她的眼神定在了一处,目光颤动如水波。
页面最后一栏是紧急联系人,可阮清禾留的是一个陌生的名字。
如今似乎起了作用,李沁芳垂眸间与傅屿白的眼神一对而过。
傅屿白一到,事情的进展似乎都变快了。
云城的病房内,李沁芳安静地平躺着。阮清禾则站在一旁听医生讲平日的注意事项。
傅屿白简单地处理了一些公务,换了身休闲装就走近了病房。主治医师鲍长春是云城心内科数一数二的专家,一般的号都要靠抢。
“傅少。”鲍长春主动过来和他握了握手,傅屿白穿着一身白,人瞧着温和了几分。他点了点头,“鲍医生麻烦您了。”
“病人需要清静,两位亲属和我去走廊吧。”
走廊上的风很大,楼下那颗松树似乎少了丝韧性与挺拔。她握着栏杆的手用力到发白,怎么也不会想到李沁芳只有一两年的时间了。
肩膀沉了沉,一件棕色的西装外套搭了上来,带着淡淡的体香。
“相信我,伯母会没事的。”傅屿白手落在半空中,想想又收了回去。
阮清禾吸了吸鼻子,望向身边这个男人。五官无疑是完美的,他几乎见证了自己的青春岁月与最狼狈的时刻。她曾爱他,如今却是敬他。
“我不能一直这么麻烦你。”阮清禾声音很轻,风一吹似乎都散了。卷翘的睫毛颤动着,如同海岸上濒死的蝴蝶。
傅屿白扳回了她的身子,阮清禾被迫抵在他的胸膛,呼吸温热。她的指尖搭在他结实有力的腕节上,睫毛上落下了水珠。
“我怕你不赖我一辈子。”阮清禾迷迷糊糊地靠在他的肩头上,他的肩膀和从前一样温暖有力量。
阮清禾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快回来,傅屿白提着早餐回来时,她正坐在床上发呆,如葡萄般大的眼睛里望着窗外却是空洞的,仿佛一只被抽走灵魂的布娃娃。
“吃点东西,不然阿姨会担心的。”傅屿白给她递了一瓶温牛奶,拧开了盖子。
阮清禾回头看了一眼,没接。她似乎将自己困在了一个巨大的笼子里,不让外人接近。即使自己拿着笼子的钥匙,但离她却还有百米远。
“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傅屿白去拉她的手,她偏了偏身子,没应。
“上次你就这样不告而别,拉黑我所有的联系方式,我还以为……”傅屿白揉了揉松软的头发,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无奈之情。
她离开,他似乎一点办法都没有。
“傅屿白,我很感谢你。你总是像天神一样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出现,救赎我。”阮清禾半跪着从床上起来了,长裙被压得起了梅花一样的褶皱。
“可我们不合适,我可以做你的情人,做你的宠物,却没办法做你的爱人。”阮清禾一字一句砸在了他的心上,如同开了一枪哑炮。
“为什么?”傅屿白发现自己的声音在抖。
“因为你对我的一切好如今只是变成了施惠,就像喂食小猫小狗一样。”阮清禾歪了歪头,漂亮的面孔轻笑了一声,未达眼底。
傅屿白极力压住自己心底的火,最终一拳砸向了墙体,深红色的血浸染成了画布。
“你偏要这么不识相是不是,那你就这么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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