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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着对自己也无害，赵凌雪也没觉得什么，就是觉得挺神奇。就好像她待在杨钧翰身边，整个人就特别踏实，好像鱼儿遇上水，树儿遇上甘露。一点想逃离他的欲望都没有，哪怕明知他心里没有她，她也能好好地待在他身边。

  谁说又不神奇呢！

  她是个很会自我说服的姑娘，很快就把这事搁置脑后。

  而后的每日，杨钧翰走后，她不是窝在他的书房看书，就是在已经没有鲜感的煜园里闲逛，活得既不快乐，又很快乐。很不自由，又很自由。

  杨钧翰似乎觉她在看书，最近时常带些书回来。她无欲无求，倒也乐在其中。

  只是她似乎对那些胭脂的书籍更有研究，他的书架上有好几本类似的书，她已经全部翻阅完，想把它们重现规整一番，查漏补缺。

  心里这么想着就开始着手准备，实在因为日子太无了，若是整理出来，留给需要的人，那也是一桩美事。

  于是，每日在杨钧翰走后，她开始凭着记忆和一些古籍上的有价值的记录开始撰写，有时写着会有写废的地方，她不得不重写。有时拿不准，她出门买回胭脂配料，自己在望月小筑里调配。

  做出很多鲜的胭脂，此后整个望月小筑的婆子丫鬟，还有煜园里的婆子丫鬟都用上了她调配的胭脂。

  这一日，她照例给杨钧翰送晚膳，她不知道为何杨钧翰今日看了她几次。

  最后来了一句，“你不用学她，做好自己便好。”

  开始她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后来回到望月小筑，才琢磨明白，他口中的她应该是宁姑娘。

  于是，她打听了宁姑娘的一切。

  原来她是做胭脂买卖的，她用的初见出自于宁姑娘之手。

  的确，看起来有点东施效颦，宁姑娘现在的初见已经遍布本朝各地，还销往外域。而她只是在望月小筑小打小闹。

  突然，她就被打倒了，把那些关于胭脂的东西都丢了，连带那本她自认规整得不错的胭脂配方一起。

  她几个月的心血，变成一个笑话。

  ……

  她不知道丢掉的那些东西都摆在了杨钧翰的面前。

  杨家商行，杨钧翰的账房里。

  杨均翰看着那一张张写满配方的字迹，又翻出与宁情签的合约，与合约上的字迹逐一比对。

  越比对越心惊，这迹不是模仿，这分明出自同一个人。

  他问小武，“你确定这些手稿都是赵凌雪的？”

  小武站着案桌对面，坚定的回答：“少爷，确定，您可以看下边上的废稿。”他指着案桌边一摞纸，那纸明显是被揉成团，后来又被展开的。

  杨钧翰伸手拿过，又逐一比对，最后手都开始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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