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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银台排了很长的队，每个人的推车里都满载年货。夏许问：&1dquo;除夕你回你家吗?”

  喻宸说：&1dquo;你家就是我家。”

  &1dquo;不是。”音乐太大声，夏许不得不凑到喻宸耳边，&1dquo;我是说你爸妈家。”

  &1dquo;不回去了。”喻宸顺势揽住他的肩膀，&1dquo;我姐和姐夫今年不回来，大哥和嫂子带他们去南边过冬。”

  夏许点点头，冲购物车勾了勾下巴，&1dquo;这些菜够我们吃到除夕了。”

  &1dquo;你做还是我做?”

  &1dquo;我做吧。”

  喻宸笑：&1dquo;还是我来吧。”

  回家时已是1o点，街上响着鞭炮声。喻宸把采购的食物分门别类放好，正要换衣服，忽然被夏许从后面抱住。

  &1dquo;当年你在楼下看我窗口的光，我却一次都没有注意到你。”夏许说：&1dquo;喻宸，我想看一看，你那时是什么模样。”

  喻宸握住他的手，笑得万分宠溺，&1dquo;卧室窗边等我。”

  五分钟后，夏许趴在窗户上，看见路灯下仰望着他的喻宸。

  时光仿佛一瞬间穿回十多年前，他的年少里，站着他的少年。

  夜里，两人又做了一次，比下午更缱绻，更温情。事后，夏许点了根烟，和喻宸一起抽，低声说：&1dquo;年后我就不回特别行动组了。”

  喻宸手指一抖，一簇烟灰洒落。

  &1dquo;我已经递交了申请，不再执行任务，解甲归田，去警校带学生。”夏许拍了拍腿上的一块伤疤，&1dquo;这是最后一道，以后不会再添伤了。”

  喻宸牵住他的手，欲言又止。他却笑了，微扬起眉，&1dquo;我知道，你心疼我放下好不容易拼来的事业与荣誉。但我也知道&he11ip;&he11ip;”他看向喻宸，&1dquo;你更心疼我受伤，害怕我离开。”

  &1dquo;许哥儿&he11ip;&he11ip;”

  &1dquo;生离还有重逢的一天——就像我们，但死别就没有机会了。”夏许看着喻宸的眼睛，&1dquo;以前我不怕死，但现在我怕了。万一我真的挂了，你往后的人生是不是只能和我的幻象一起过了?”

  喻宸抱住夏许，声音喑哑：&1dquo;别胡说。”

  夏许笑着拍他的背，&1dquo;所以我想好了，今后我不再出任务，让你和爷爷都放心。你也不用觉得我为咱们这段关系放弃了什么。知道吗，我过去两年执行过的任务，已经足够让我骄傲。我没有让身上的特战衣蒙尘，和死神打过交道，杀过人，救过人，我对得起臂章上的国旗，已经知足了。所以就算离开，也没有半点遗憾。”

  两人相互依偎，夏许又说：&1dquo;去警校也是的挑战，我们领导都说了，我挺适合带小年轻。这样也好，实战经验也能传下去。”

  喻宸问：&1dquo;哪个警校?”

  &1dquo;西南那边的。”夏许说：&1dquo;毕竟在那边待得挺久，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