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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坐的太近，动作时手肘偶尔蹭过她的外套，平白生出一些令人遐想的暧昧。

  徐知岁更加心不在焉，不知是空调温度太高还是手里水杯太烫，她觉得自己的脸颊开始微微热，呼吸也紊乱了，借着倒水的动作往旁边坐了坐。

  “你背后的伤怎么样了？还疼吗？”徐知岁没话找话地说。

  祁燃耐心撕着桔子上的白络，“偶尔碰到会疼，其余时间还好，只是还不能用力。”

  徐知岁点了点头，很快想起冯蜜拜托她的事，支支吾吾地说：“那个，我能问你个事吗？”

  “嗯。”

  “宋砚……他有对象了吗？”

  “……”

  祁燃忽的抬头看她，瞬间凉下去的眼神让徐知岁头皮一阵麻，连忙摆手解释：“不是，我是替我同事打听的，你别多想。”

  祁燃心底一松，这才挑唇笑笑，“你那么紧张干什么？”

  “我哪有。”徐知岁耷拉下眼角，也想不通自己为什么要心虚。

  “像他这样整天扎在部队的人，怎么可能有对象。他家里倒是着急，给他安排了好几次相亲，但是因为工作原因，聚少离多，最后都不欢而散了。怎么，你同事看上他了？”

  “差不多吧，想问要他的联系方式来着。”

  “我回头推给你。”

  ……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过了会儿，有护士进来通知祁燃去医生那里换药。徐知岁看看时间正说走，祁燃却按住了她的肩膀，将一个剥的干干净净的桔子放在她手心。

  “等我，很快回来。”

  徐知岁便不动了，静静看着他跟着护士出了病房。

  他走后，空荡的房间显得异常寂静，徐知岁闲着无聊翻了翻他搁在茶几上的书籍。

  大多是些和电子编程相关的论文和报告，全英文版的内容，一串串长而复杂的专业代词看得她眼睛直晕，看着看着，睡意汹涌袭来，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沙合上了眼睛。

  祁燃从换药室回来，就看见她蜷缩在小小的沙里，脑袋枕着他的大衣外套，睡梦中手掌仍捂着胃部，眉头紧皱，表情十分痛苦。

  他走了过去，蹲下身拨开她额前的碎，就这么静静看着她。

  她睡着的模样很乖，睫毛轻颤，呼吸均匀，褪去了平日里伪装出来的坚强和冷硬，有了几分她少女时期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