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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以南毫无所觉，认真地说：“我说，我其实才是你哥哥，让你叫哥哥给我听，但是你太笨了，都听不懂我说什么，一直都不说话。”

  “而且、而且，还把哥哥撞到墙上，一点也、一点也不听话，让你站好也不会站好……”

  孟以南还断断续续说着，车子刚好停到小区门前，穆湛西就背他下车。

  孟以南很听话地让他背，还晃晃腿：“你还让我帮你上厕所，我从后面抱着你这样子，笨死了，怎么会这么笨啊……”

  “没听清，”穆湛西忽然打断他，“你之前让我叫你什么？”

  孟以南迟钝了一下，被打岔思绪就断了，等了好一会才“啊”了一声：“昂，让你叫我哥哥。”

  “叫什么？”穆湛西面色如常地说，“再说一遍。”

  “哥哥。”

  “嗯，”穆湛西说，“没听清。”

  “我说，哥哥，”孟以南小声嘟囔，“没听清你‘嗯’什么呀？”

  “再说一遍。”

  “哥哥。”

  “所以，”穆湛西偏过头，嘴唇在孟以南脸上碰了碰，问他，“谁是谁哥哥？”

  孟以南想了想：“我是你哥哥。”

  穆湛西笑起来，到家之后开了门，却也没有把孟以南放下去，依旧背着他颠了颠，孟以南觉得自己要掉下去，于是抱紧他的脖子，腿也紧紧缠上去。

  “说错了，”穆湛西背着他去冰箱前，把蛋糕拿出来，“重叫。”

  孟以南就说：“哥哥。”

  “再叫。”

  “哥哥。”

  “嗯，再叫。”

  “哥哥。”

  “谁是谁哥哥？”

  孟以南：“我是你哥哥。”

  穆湛西：“……”

  穆湛西：“重叫。”

  大概孟以南想要“以下犯上”的决心很是坚定，几次都不乐意认清现实，等穆湛西逐渐失去耐心，把他放在沙上，孟以南才因为被很流氓地掌控着要害，到后面，不得不抖着身子很委屈地说：“你是哥哥，你是我哥哥行了吧。”

  穆湛西才终于满意了，起身，去洗手。

  过生日吃蛋糕之前，孟以南窝在沙里睡觉，他没睡多久，在穆湛西叫他之前就自己醒了，要去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