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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代主任：&1dquo;量她也不敢。在剿共的问题上，蒋委员长的原则从来是六亲不认，只认事实。七号楼里有几个人？”

  黄一彪：&1dquo;四个人。”

  代主任：&1dquo;他们一天24小时都呆在这楼里？”

  黄一彪：&1dquo;不，他们可以出来。一天三次，到食堂吃饭。”

  代主任看了他一眼。

  黄一彪解释道：&1dquo;我觉得把他们看得太死，什么人都接近不了他们，共匪死了心，我们也就没机会抓到其他人了。我有意网开一面，让共匪觉得有机可趁，有空可钻，来铤而走险。只要来了，来接头了，明的，暗的，都在我的监视之中。我现在这样安排，他们在屋里，我们就在这里；他们出来吃饭了，我这里的人也全部都放出去，跟着他们去吃饭。餐厅里也暗插了人手，三个盯一个，绝对没问题。”

  刘司令：&1dquo;代主任，你放心，强将手下无弱兵，你的部下个个都是好手。”

  代主任打官腔：&1dquo;刘司令，一彪现在是你的人了，怎么能算我的部下？”

  刘司令：&1dquo;嗨，你是朝廷命官，我们都是你的部下。”

  代主任：&1dquo;那你就是一方诸侯啰！”

  刘司令：&1dquo;岂敢！我只是鞠躬尽瘁，替蒋委员长守卫着上海滩而已，上海是东方一颗璀璨的明珠啊！”

  钱之江踱着步，汪洋来了。汪洋：&1dquo;老钱，有烟吗？”

  钱之江递烟，并给他点上：&1dquo;别抽着抽着又上瘾了，我记得贵夫人是不喜欢你抽烟的。”

  汪洋：&1dquo;烟这东西，难怪有人戒不掉，你看，心里一烦，就又想抽了。”

  钱之江晃了晃手里的佛珠：&1dquo;何以解忧，惟有杜康。我是有了它，心里就不烦了。”

  &1dquo;我看你烟也没少抽。”

  &1dquo;我抽烟不是烦了抽，而是高兴了抽。”

  &1dquo;那你高兴的时间也太多了。”

  钱之江扬了扬佛珠：&1dquo;这就是它的力量。用之则行，舍之则藏，古人尚且有如此豁达的处世态度，你我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

  &1dquo;哼，那也不能卸磨杀驴，说到底，我们也算是为党国尽忠尽孝过，怎么莫名其妙就怀疑到了我们的头上？你说这事荒唐不荒唐？”

  &1dquo;荒唐不荒唐你都说了，人世间就是这样，既荒唐又不荒唐。”他本来就想跟汪说要紧的事，但想到自己房间有窃听，便道，&1dquo;要说荒唐，我正要跟你说件荒唐事，而且我相信，我说完就会后悔的。走，去你那儿。”说着，假装指了指唐一娜的房间，意思是别叫她听见了。两人出去。望远镜一直看着汪洋和钱之江出了钱的房间，又进了汪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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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算》第二十四章（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