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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麦亚上车后,看了一眼伊里阿尔特。伊里阿尔特已经坐在驾驶座上了。
“我真的不能理解。”阿麦亚看着伊里阿尔特说。伊里阿尔特也摇了摇头,表示无能为力。
一走进医院,他们就闻到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儿。门厅里吹过一阵冰冷的风。
“医院后门,也就是老的急救通道,在翻,冷风是从那里吹过来的。”伊里阿尔特解释道。
“重症监护室在哪里?”
“从这里走。”伊里阿尔特说,“在外科手术室旁边。我带你去,我来过这里很多次了。”
他们沿着地上画着的绿线,穿过一条又一条走廊,直到看见萨巴尔萨副警探坐在一个小厅里。那里只有一张小桌子和五六把椅子,这些椅子看起来比走廊里的那些排成一排的塑料椅舒服一些。
“我们在这里谈吧。这里没有其他人。”
萨巴尔萨朝走廊里探了探身子,向护士做了个手势,然后再走进来。
“她们会去通知医生,医生马上就来。”
萨巴尔萨正要坐下,但是看到阿麦亚还站着,并用急迫的眼神看着他,他只能马上拿出他的记本,开始汇报:
“今天一点钟的时候,阿尔·弗雷迪遇到了一个朋友,就是这个朋友后来现他上吊,并打了112。他说,阿尔·弗雷迪看起来糟糕透了,好像生病了,非常痛苦。”
阿麦亚想到那天早上在公墓见到阿尔·弗雷迪,他也是颓废痛苦的模样。萨巴尔萨接着说:
“这位朋友说,阿尔·弗雷迪的样子把他吓坏了,他跟阿尔·弗雷迪说话,但是阿尔·弗雷迪说了几句含糊的话就走了。他的朋友很担心,所以吃完午饭去了他家。他敲门敲了很久,但是没有人开门。他透过窗子望进去,看到电视开着。他又敲了敲门,还是没有人来开门,所以他就用那把放在门口花盆下的钥匙开门进去了。他说那把钥匙放在那里,这样阿尔·弗雷迪的朋友可以随时来他家。阿尔·弗雷迪所有的朋友都知道有这么一把钥匙。他走进屋里,于是看到阿尔·弗雷迪在楼梯上上吊。当时他害怕极了,但还是立即跑到厨房,拿起刀,跑上楼切断绳子。他说当时阿尔·弗雷迪还在蹬腿。于是他马上打了112,和救护车一起来到医院。他现在在普通门诊大厅里,如果你想找他的话。”
阿麦亚叹了口气:“还有别的吗?”
“是的,他的朋友说,阿尔·弗雷迪已经病了很多天。他们知道他的妻子,就是您的姐姐和他分手了。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萨巴尔萨尴尬地看了一眼阿麦亚。
“是的,他们分手了。”阿麦亚证实道。
“那么。这可能是原因。他留下一张字条。”
萨巴尔萨给阿麦亚看了证物袋,里面是一张脏兮兮、又皱又湿的纸。
“纸很皱,是因为他一直攥在手里。医生在救护车上才把纸从他手中抽出来。至于为什么是湿的,我想应该是他的鼻涕和眼泪吧。不过,我们还是能看到上面写的字:‘我爱你,安妮,我爱你到永远。’”
阿麦亚看了一眼伊里阿尔特,然后再转向萨巴尔萨。
“萨巴尔萨,我的姐姐叫萝丝,萝莎乌拉。我认为我们都知道谁是安妮。”
“哦……”萨巴尔萨说,“对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