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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现在相信程铄说的，这是程铄很早之前画的，因为，白色线稿是小黄漫，以程铄的性格，会这种东西给他看，大概时间过于久远，就连作者本人也忘了白色图层并不是空白的，程铄又是疲于赶稿，忙中生乱，之前估计只草草检查一遍，以为文件里并没有什么羞耻的画面。

  二十分钟之后，书房的门被敲响，程铄半边身体藏在门后，语气很不自在、神情和肢体都是紧绷的，“我画完了，我们开始吧。”

  那语气，听起来颇有种视死如归的感觉，6淮骞的坏心思瞬间又活泛起来，开始蠢蠢欲动，回想了一下，小黄漫里的剧情，都还记得，他俯下身，咬着程铄的耳朵说，不要去卧室，他想在书房做。

  程铄轻轻嗯了一声。

  6淮骞得寸进尺地说想玩扮演pLay，连设定都想好了，被程铄怼了一句，说他编故事的能力真强，不去写小说真是中国文坛的损失，6淮骞闻言，意外地挑了下眉，这是还没想起来，没关系，很快，他就会帮程铄回忆起所有的剧情。

  然后又是一阵耳鬓厮磨、软磨硬泡，果然程铄招架不住，答应了他。

  6淮骞取到女仆裙，塞进程铄胸膛。

  程铄面无表情的一张脸，却被悄悄泛红的耳根出卖了个干净，指尖将裙摆攥出许多道褶皱，他垂下眼帘正要转身去卧室——

  “站住。”6淮骞眼神平淡，语气也是，“你要去哪里？”

  “我去换衣服。”程铄半垂眼帘，只用余光瞥了一眼6淮骞的脸，没有笑意，只有无名的威压。

  老狐狸进入状态也太快了点吧，看来骗人的事情没少干，程铄在心里无声地补充道，6淮骞不去做演员真是中国影坛的损失。

  想是这样想，他还是遵循6淮骞的心意，只当自己是被富商资助的贫穷大学生，是寄人篱下的孤儿，程铄毕恭毕敬道：“你说过，我穿你送我裙子很好看。”

  “是，我说过。”

  6淮骞的语气暗含不容拒绝的威严，“如果你想要讨好我，就在这里换。”

  “在我面前换。”

  程铄瞳孔微缩，“可是这里是——”

  书房。

  他撞见6淮骞深不见底的眼神，默默咽下最后两个字。

  “做不到就算了，”6淮骞哼笑了一下，笑意却不达眼底，“我向来不喜欢勉强别人做事，你走吧。”

  “不——”程铄脱口而出。

  “我，”他咬咬牙道，“我可以。”

  在6淮骞目光灼灼的注视下，程铄无所遁形，解开衬衫纽扣的手都是颤抖的，裤管堆落在脚踝，他急于拉开裙子侧边的拉链，拉链竟有一瞬的卡壳，无声地暴露了他的紧张与忐忑。

  “等一下，”6淮骞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叠，放在膝盖的位置，“除去我送你的这条裙子，其他的，你什么都不要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