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页（第1页）

  我听出来了，耶是吉布伦的声音。我伸出手想抓住他，却现房间里只有我一人。我再次沉睡过去，进入另一个梦中。我大声叫着吉布伦的名字，说话声突然停止了，只有隐约的气息声，接着，一阵疾风吹过。

  &1dquo;喂，吉布伦。”我打了个呵欠，说道，&1dquo;你跟我从一个梦里出来，又进到另一个梦里&he11ip;&he11ip;”

  一阵沙沙声由远而近，我再次喊他的名字，没有回音。接着，床吱嘎一声响，有人轻声唤道：&1dquo;凯&he11ip;&he11ip;是我&he11ip;&he11ip;”

  &1dquo;瑞亚？是你吗？吉布伦呢？”

  &1dquo;可——你说过，他已经死了，凯。”

  &1dquo;他可以活在梦里。”我沮丧地答道。其实，那究竟是不是梦，我也弄不清，&1dquo;他对我说&he11ip;&he11ip;他就在这儿&he11ip;&he11ip;”

  我的头沉重地搭在枕头上，瑞亚在一旁说着什么，我已经听不见。我又飘入睡梦中去了。

  早晨的红光中，昨夜的事还萦绕在脑际。我梦到跟吉布伦交谈——不是交谈，是听他一个人演讲——他说了些什么，我回忆不起来了，不过我誓。我听见他的声音了。

  瑞亚在浴室时把水弄得哗哗响。我看了看床下，奇怪，几天前我藏录音机的地方空空的，录音机不见了。

  &1dquo;瑞亚！”我大喊一声，接着她的脸从门后探出来。&1dquo;看到床下的录音机了吗？袖珍的？”

  &1dquo;床下有一堆杂物，我把它们搬到那边架子上去了。”她指了指药箱旁的架子，又把头缩了回去。

  架子上什么也没有。瑞亚从浴室出来后，我叫她再想想，她久没吭声，只坐着梳头。直到这时，我才注意到，她面色惨白，正在镜子里端详着我。

  我一下子回想起了萨托雷斯的攻击计划。

  &1dquo;录音机不见了，瑞亚。”我说。

  &1dquo;你只想跟我说这个？”

  &1dquo;对不起。你是对的，犯不着为一个录音机穷折腾。”

  干什么都行，可就不能和她吵起来。

  吃早餐时，瑞亚的举动越古怪了，可我又说不上具体是哪里不对劲。她常失神地坐着，我叫她也听不见。她抬起头来时，我才现她脸上湿乎乎的。

  &1dquo;什么事这么要紧？你都哭了。”

  &1dquo;别管我。”瑞亚脱口叫起来，&1dquo;不是眼泪。”

  也许，我不该激怒她，可我只能这样直截了当。毕竟，我的心上也压着事，我甚至梦到斯诺和萨托雷斯正在暗算我。我知道，那不过是个梦，可我也得琢磨，一旦基地出事，我应该有法子自卫。不过我还没想到，一旦有了武器，我会用它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