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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院长在众目睽睽下站起身，一步一停地走到安在天的面前，然后又一字一顿地说：&1dquo;我听你的，我把他交给你。从现在开始，你可以动用7o1任何人和设备，只要是对阿炳练兵有利。”

  安在天问：&1dquo;给我多少时间？”

  &1dquo;你需要多少时间？”

  &1dquo;一个星期&he11ip;&he11ip;我不会问你要一个星期以上的。”

  铁院长冷冷一笑：&1dquo;三天！三天后你必须把人给我带进机房，而且是万无一失的，用你的话就是，百分之百不是冒险的！散会。”

  门卫跛着一只脚在扫着院子，树叶和花瓣交织在地面。

  晨雾没有散去，依稀传来女人的声音。在女声的起落间，偶尔有阿炳的声音冒出来。女人在当教员，阿炳在当学生。女人便是女教员杨红英，不到三十岁，中等个子，面容瘦削，声音与目光一样尖利，精明强干的样子。有的是，阿炳依然坐在讲台上的沙里，而杨教员在台下，围着讲台来回走，一边在滔滔不绝。

  杨红英：&1dquo;&he11ip;&he11ip;这叫摩尔斯电码，是国际通用的电报语言。在电报领域里，我们现在交流的这种语言没有了，都转换成了摩尔斯电码。组成摩尔斯电码的只有一样东西，就是阿拉伯数字，从o—9，每一组电码由4个阿拉伯数字组成，俗称&1squo;千数码’。比如你的名字阿炳，在电报中就变成两组数字：5813311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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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算》第四章（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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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炳答：&1dquo;滴哒&he11ip;&he11ip;”

  &1dquo;3呢？”

  &1dquo;滴滴滴哒哒。”

  &1dquo;5呢？”

  &1dquo;5就是滴&he11ip;&he11ip;”

  &1dquo;对，5就是5个滴，滴滴滴滴滴，就是5。那么9呢？”

  &1dquo;哒滴&he11ip;&he11ip;”

  &1dquo;对，很好，阿炳，你都记住了，你记性太好了&he11ip;&he11ip;”

  高音喇叭响起了&1dquo;早间闻”。胖子端着早饭从食堂回来，他的脑袋从窗户外探了进来，对阿炳说：&1dquo;阿炳，吃饭了——”

  阿炳一挥手：&1dquo;你端来的饭我不吃，有毒！”

  安在天在晨跑，顺路拐到培训中心，见三人正从试听室里出来，对杨红英：&1dquo;怎么，闻鸡起舞了？”

  杨红英：&1dquo;还不是被你逼的，天不亮我们就开始了。”

  &1dquo;怎么样？”

  胖子扶着阿炳正往自己的房间走去。